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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試試,卞成龍說了一句,突然停了停,好像還有什麼話沒說完。
阮蓉一聽有戲,故意顯出一副吃驚的樣子說,你認識她?
你就別管我透過什麼渠道了,卞成龍壓抑著心中的激動,低沉著嗓音說,為了阮姐你,我想試一把。
阮蓉當然知道卞成龍的伎倆,因此,故意裝出一副極其興奮的樣子說,如果你真能辦成,我至少給你五萬元的酬勞。
為了不觸動範正章,當然也為了暫時不失去這棵搖錢樹,阮蓉特意叮囑卞成龍說,不管你透過什麼渠道,有一條必須保證,此事別讓範正章知道。
卞成龍猶豫了一下,終於答應說,沒有問題。
這是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所有的情景都像極了暴力或者兇殺的背景。卞成龍貓在家裡,拿著當時留下來的照片看了又看,想了又想,終於在大約十二點的時候,炮製出了對範正紋的第二份敲詐信:
範部長:
你好!我們已經是老相識了。這麼多年我一直在暗處看著你的發展,從沒想過打擾你。但今天為了朋友,我只好再一次麻煩你了。因為這個朋友曾經幫過我,為了報恩,我就失信於你一次,希望你諒解。這次找你與第一次不同,只是希望你抬一抬手,給我的朋友一口飯吃。說白了,就是華陽報社那一工程。不過請你放心,我朋友並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
另外須注意的是,此事別讓範正章知道,否則後果自負。
老相識
三天後的深夜,範正紋在書房裡如籠中的獅子,暴跳如雷。而她的寫字檯上,這封信隨同一張範正紋與歐陽旭最後一刻的照片正無知地靜靜躺著。
夜已經很深了,範正紋仍然在走著。她從屋頭走到屋尾,從屋尾又走到屋頭,一遍遍重複,什麼都沒有改變。一年一年過去,她以為那個噩夢已經隨著時間的流逝消失了,就像時光不再重來一樣。但是,今天,當她像一個春天再度盛開的丁香迎風怒放時,那個幽靈一般的傢伙又出現了。這多麼可怕!這麼多年,就像他說的,他一直在暗處看著她,甚至就像現在腳下黑糊糊的身影一樣時大時小,時隱時現,不停跟著他。這怎麼辦?讓她怎麼辦?在這一時刻,她感到自己是那樣無助和脆弱。如果有個肩頭,有個胸口,讓她歇一歇,那是什麼感覺呢?
她拿起電話,想找範正章,突然想起信上說的,於是又放下。她又拿起電話,想起萬長青,突然不知道如何跟他說,說什麼,只好又放下。屋裡靜得出奇,只有女兒臥室裡偶爾傳來囈語的聲音。到此時,她才意識到,這世界上沒有誰能救自己,她只能依靠自己。她站在視窗,輕輕拉開窗子,對著黑暗的夜長吸了一口氣說,我能對付,我是範正紋。
在吃下幾片安定後,範正紋一覺睡到了七點半,鐘點工已經按時做好了早餐,女兒也已經上學走了。燦爛的陽光在窗外像金子般四散流淌著,射進屋裡的光線一時間給範正紋一種溫暖和新的希望。她坐在床上,想著昨夜的事情,心裡已經不再恐懼了。既然已經選定了這樣的生活,這樣的工作,這樣的環境,那麼沒有什麼可害怕的。前路不管荊棘,不管泥濘,都得走下去。沒有什麼可選擇的,也沒有什麼可退縮的。
兩個小時後,坐在辦公室的範正紋已經打通了阮蓉的電話。聽著阮蓉佯裝的禮貌和客氣的聲音,範正紋的心裡充滿了仇恨。儘管如此,她仍能壓抑著憎惡,以慣常的語調不緊不慢地、平靜地說:
阮蓉,沒想到,你有如此的嗜好?
什麼啫好?阮蓉明白範正紋指的是偷窺和拍照這件事,顯然範正紋已經把這件事歸於她的頭上了。既然唆使卞成龍這樣做了,她的嫌疑自然就難以擇清。但無論如何,她不想承認,因此,只好努力表示著無辜:
我有什麼嗜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