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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各布，你聽聽我這句話說得還算流暢不？”麗菲爾迦納看著眼前扭曲的光影，憑著自己這些天的積累拼湊出一副拗口但完整的重光語。
“如果你想要有真正長足進步，我建議你先摘掉耳裡的翻譯器。”即使在說話時，雅各布也沒有顯現出他的實體。
麗菲爾迦納翻了個白眼，“呵，算了吧，我對你們重光語並不感興趣，向你學習這門語言也只是為了打發這無聊的時間罷了。”
一股清雅的淡香味身後傳來。
“（上章語）初學文法的人只會在文法形式和法則裡發現枯燥的、抽象的、偶然的規則，總而言之，一大堆孤立的規定，對於這些規定，只表示它們的直接意義下的東西的意義和價值，認識它們在最初所認識的，只不過是這些而已。相反，一個人要是擅長一門語言，同時又知道把它和別的別的語言比較，他才能從一個民族的語言的文法裡體會這個民族的精神文化，同樣的規則和形式此時就有了充實的、生動的價值。”
伊凡·阿芙樂爾沒有擦脂抹粉的習慣，但這辯經似的語言風格當然是出自她，麗菲爾後知後覺地發現這一段話並沒有經過翻譯器的任何加工。
麗菲爾迦納向來者行問候禮，“午安，阿芙樂爾大小姐。”
他轉向另一人，“午安，洛莉。”
後者對他微微一笑作為回應，像雅各布一樣，這位侍女也是不太喜歡說話。
微黃色捲髮女僕裝女孩正是那香味的來源，她是洛莉，是一位跟了阿芙樂爾兩年多的侍女，論年紀她只比麗菲爾迦納的姐姐林雨霞小兩歲。
麗菲爾迦納直視阿芙樂爾那彷彿深不見底的眼睛，“您的上章語非常流暢，我還以為是我聽錯了呢。”
“（上章語）作為上章人，你是有發言權的，麗菲爾，你對我的上章語有何評價。”
麗菲爾迦納握拳抵住下巴，“流暢是真的流暢，您使用的那些讓我眼花繚亂的措辭，我相信很多上章人都說不出來，我這樣表達可能會顯得很奇怪，您的話因為太像上章語反而一點也不像上章語。”
“（上章語）這是自然，我沒有去過上章，那些講究的翻譯學家對於他們母語的理解很可能不如連一個大字不識的農民或者工人。”
麗菲爾迦納微微蹙眉，對她的話有些不滿，“可上章大多數農民和工人並不是大字不識一個，我們上章的識字普及率可是很高的。”
“（上章語）這只是一個類比，你不用陷入話語那單一的表象中去，對於羅莎開展的文化運動，我是有所耳聞的。”
“哦？你也知道羅莎？”麗菲爾迦納來了一點興趣。
洛莉罕見地開口，“在這片大陸上，不知道上章羅莎的人反而才顯得奇怪，他可是位世界級的傳奇人物。”
阿芙樂爾含蓄地笑了笑，“（上章語）正是如此，我對他的瞭解可能要超過你們大多數上章人，當然了，你們知道的那些對於他莫須有的黑料可能是要比我們豐富的。”
聽聞這話的麗菲爾迦納很不是滋味，他長長撥出一口氣，嘗試著轉移話題，“大小姐，可以正面回應我嗎？我什麼時候才可以離開西西斯曼克？”
“你很執著這個問題，但這說明你還沒有平和下來，而我是過來通知雅各布和你的，麻煩你們兩位陪我和洛莉走一趟吧，去蓋瑞斯的莊園，記得衣服換上新的，體面一點。”
對於這種事情，麗菲爾迦納沒有問為什麼的習慣，他只是個僕人，對於那位大小姐奇奇怪怪的想法，他不想也沒有興趣去揣測，只是，他似乎感受到了身旁光影短暫出現的一絲顫動。
又完全失去了雅各布的視線，他的這個匯穴技巧可真是方便呢，用來偷東西或者竊取情報真是再合適不過了，不過為什麼他什麼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