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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聞後垂下眼簾,卻難掩失落傷心之色。看來就算字沒了疤還在,這般恥辱便跟隨她一生,去都去不掉了。見哥哥看過來,她連忙扯起一笑,似乎不想讓人知道她難過。
&ldo;沒好法子嗎?&rdo;蕭墨又問,聲音比先前沉了幾分。春娘輕嘆口氣,靜默片刻。
&ldo;我儘量試試。&rdo;說著,她轉身走到架旁從抽屜中拿出一隻檀木盒,盒內有幾隻紫砂瓶及蠶布等物,春娘從中挑出三隻小瓶,將裡麵粉末兌水混合調勻,接著就拿銀匙挑起些許,小心翼翼地抹在刺字上。卿卿不敢亂動,抬頭閉眼感覺涼涼的膏藥貼上臉頰。
&ldo;這次你準備住多久?&rdo;春娘像是無意問起,當然此話並不是對著卿卿說的。蕭墨靠在琴案上兩手環胸望著那雙柔荑沉默了會兒,道:&ldo;馬上就走。&rdo;
&ldo;蕭家到處在找你,你能躲哪兒去?&rdo;
這口氣聽來輕巧得很,蕭墨看了眼小妹再次沉默。如今身無分文,而且蕭家到處有耳目,真想不出哪裡可以藏身。
&ldo;還是在這兒住段日子吧,他們不會找上門來。&rdo;說著,春娘刮乾淨藥碗,將最後一點膏藥抹到卿卿臉上。
聽這兩人你問我答似乎熟得很,卿卿隱隱有些不悅。哥哥似乎常在這兒,不然春娘也不會說這話,其實像他這般年紀有個相好再正常不過了,沒必要為此生氣,心裡雖這麼想,可是她仍不痛快,總覺得有東西被搶了心裡堵得慌。睜開眼時哥哥正好看過來,她硬裝作若無其事,手卻不自覺地摳起椅上的雕紋。
&ldo;我再想想。&rdo;
過半晌,蕭墨才吐出這麼幾個字。春娘揚起唇角淡淡一笑,隨後往他所站之處瞥了眼,眼波流轉百媚千嬌,其中之意不禁讓人浮想聯翩。蕭墨仍是平常模樣,似乎不為所動,可卿卿卻嗅到一絲曖昧氣味。
&ldo;我得先把這墨吸出來,可能會有些癢,千萬別去撓它。&rdo;
春娘一邊囑咐一邊拿蠶絲布纏裹住她的臉,話音剛落,卿卿就覺得臉頰像被火燒似的,又疼又癢難受至極,她真想用手去抓,手剛抬起就被春娘重重按下。
&ldo;忍到明天早上就好,若是一撓你這張臉就真毀了。&rdo;
卿卿聽後不敢亂動,只好忍著萬蟻噬骨般的奇癢乾坐在那兒。蕭墨看出她難受得很,伸手從書架上取下本詩冊在她耳邊小心扇著。有風吹來略微好些,但一停下卿卿又忍不住張牙舞爪,想撓又不敢撓。蕭墨見狀也就不敢停手,一直幫她扇風。見他如此體貼妹妹,春娘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她垂眸收拾好東西,然後將檀木盒放回原處輕聲道:&ldo;你們在這兒坐著,我去備客房,有事的話喚一聲就好。&rdo;
&ldo;備兩間吧,連著的,這樣我方便照顧。&rdo;
春娘聽後細眉微蹙,稍頓片刻又點了點頭。蕭墨側首目送她出門,直到門關上他才轉回來。為何要特意說備兩間呢?難不成他們是睡一間的?卿卿的心沉下一大截,見哥哥看著春娘,她更是痛上加痛,連臉上的癢都不覺得了。
春娘是這棟青樓的東家,也是遠近馳名的美人,百花深處能在這胭脂巷內獨佔鰲頭,大多是因為她的名號。一入夜,這裡便熱鬧起來,燈紅酒綠,紙醉金迷,與白天相比完全變了個樣,呆在房裡都能聽到男女喧鬧嬉笑之聲。卿卿不喜歡春娘,更不喜歡她看哥哥的眼神,甚至還小心眼地覺得春娘在藥裡放了東西故意讓她難受。她快被這藥弄死了,若不是哥哥一直在扇風,她真恨不得把頭砍下,別說是明天,一個時辰、一炷香、一盞茶的功夫都受不了。
離天亮還很長,卿卿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她看哥哥一直守在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