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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姐猶豫一陣,還是如實告知:&ldo;上午穆姑娘發火,扔茶杯,不長心的福寶捱了一記,好好的臉上多了道疤,奴婢也知道這等事不該拿來跟王爺講,但做奴才的哪裡請得起大夫…還請王爺派位大夫去給福寶醫治,畢竟是個姑娘家,臉上留了疤日後還怎麼做人啊…&rdo;
霍遇聽著這個名字耳熟,一時半會兒卻難想起到底是誰,潘姐見狀提醒:&ldo;是以前在孟姑娘身邊伺候的。&rdo;
&ldo;哦…想起來了,為了她孟家丫頭還與我鬧了脾氣,去找哈爾日吧,叫他去請大夫,務必治好那女婢的臉。&rdo;
&ldo;奴婢替福寶謝過王爺!&rdo;
潘姐磕了三個頭後離去,仍是心驚膽戰,自卿卿出事後,她們後院女侍都是如履薄冰,明面上不敢提和卿卿有關的任何事,暗地裡卻都認為穆瓊雖和卿卿有些像,但到底不如卿卿平易近人,一想她紅顏薄命,只能嘆一句好人多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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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府。
消香坊白天不營業,謝雲棠躺在平時男子尋歡作樂躺靠的軟榻上,一邊受著火爐的暖風,一邊用蒲扇煽涼。
她今日男子裝扮,英氣十足,許多世間好男兒在她面前也失色。
公子走到她身後,自覺給她捏肩,她把扇子遞給他:&ldo;給我扇,爐子怪熱的。&rdo;
公子沒有接扇子,譏誚道:&ldo;熱還躺在爐子跟前?&rdo;
&ldo;這不怕冷嗎?&rdo;她又把手往前伸了一伸,公子接過扇子,扔在一旁。
謝雲棠眼角都帶著諷刺:&ldo;還以為她沒死,你能待我好一些。&rdo;
&ldo;姑娘恩德,在下感激不盡,擇日必登門拜訪,厚禮答謝。&rdo;
他貼近謝雲棠的身子,貼在她耳邊道。
謝雲棠扶著他的肩坐起來,&ldo;你敢?不怕我爹殺了你?&rdo;
&ldo;只盼到那天別嚇著謝老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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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雲聽說可以去中原,興奮地再原地轉圈,卿卿勸不住她,只好在一旁觀望著,片刻,身邊多了一雋秀男子,也和她一起看著烏雲,正是烏雲的老師曲子牧。
卿卿向曲子牧屈膝行禮,曲子牧道:&ldo;烏雲性子活潑,路上還望姑娘多加照顧。&rdo;
&ldo;這是應該的,我在這裡,多虧了烏雲。先生呢?為何不回去?&rdo;
陽光刺眼,曲子牧微眯起雙眼:&ldo;天下雖大,只有此處是在下容身處。&rdo;
卿卿從他的話裡覺察到無奈,也便不再多問他。夜裡呼延徹狩獵回來,她趁別人酒興上頭時去問呼延徹。
呼延徹握著酒杯,歪頭看她,卿卿見他眼裡有些玩味的意思,索性坐在他身旁,急切道:&ldo;你到底說還是不說?&rdo;
&ldo;他不願意回去有他的理由,我管不著。&rdo;
&ldo;你的眼神分明說你知道。&rdo;
&ldo;那是你看錯了。&rdo;
卿卿見他不肯直言,又問:&ldo;他是怎麼來這裡的,你總肯告訴我?&rdo;
&ldo;嗯,當年邊境大亂,他是被捉來的俘虜之一。我賞識他的才學,便將他留下來了。&rdo;
卿卿半信半疑,不再追問,她正要起身離去,呼延徹握住她手腕,將她拉了回來,她跌坐在一旁,呼延徹把酒杯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