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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不回。
邢夫人不曉得王夫人發什麼呆,笑了笑,起身走了。
賈母高坐於花廳上首,她拿著賈政剛簽好的契約美滋滋的欣賞一通。賈母很高興,順手一揮,紅包一堆。珍珠和玻璃各提了一籃子的紅包出門派發,見者有份。
林如海攜女黛玉路過,珍珠笑嘻嘻的奉上兩個大紅包。
林如海笑了,“許久沒收過這個了。”林家人丁淡薄,老爺子老太太去得早,家中並無長輩,林如海確實很久沒收到來自長輩派發的紅包。
黛玉笑著掂量自己紅包的分量,又看父親的比自己鼓許多,沉甸甸的。黛玉因笑道:“外祖母今年的紅包又‘偏心’了。”
琥珀和珍珠笑了。林如海不懂其中的緣故,跟著笑了兩聲,轉即帶著黛玉繼續往賈母處去。父女二人走在遊廊下,忽聽有清脆的男聲傳來。細聽之下,竟是有人在吟詩。黛玉好詩,心生幾分好奇,豎起耳朵意欲仔細聽。
“……女奴翠袖詩懷冷,公子金貂酒力輕。”
林如海分辨出這兩句,立馬伸手掩住了黛玉的雙耳。
作者有話要說:華麗麗的小叮噹扔了一個地雷、豬頭小隊長扔了一個地雷、黑貓先生扔了一個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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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女奴;公子。
不必通篇全知;只聽此一句,便知作此詩者是個驕奢淫逸的公子哥兒。男子閒來無趣躲在閨閣裡;吟作這種不痛不癢的詩句;本就不算什麼本事。富貴閒人之類的,林如海見識過;且平生最看不上這樣的。若論驕奢,他自己就是勳貴之後;且還是林家的獨苗子;具備多少被寵的條件,他還不是從小就勤學上進;一博探花之名?
今天不管是哪位賈家子弟在此吟詩,必是個碌碌無能、不學無術之輩。說句不自謙的話;榮府如今不比當年林家,府中更沒有哪個爺能寶貝得過當年的他。他作為林家的單傳血脈,尚且沒資格幹這種事,試問榮府裡又有哪個子弟夠資格?
林如海斷不會讓女兒被這種詩汙了耳。男孩子學本事,為的是考取功名光宗耀祖。若是拿整日學來的這點本事用到閨房中,作些淫詞爛曲故意在不懂事的姑娘家跟前顯擺,當真是又無趣又無能。黛玉花容玉貌,正值芳華之年。他們父女好端端的走在路上,忽有人誦詩,詞句顯然幾經雕琢過的,怎會是巧合。
林如海耐著性子聽完這首破詩,眼裡染上一層薄怒。他放下手,在黛玉茫然疑惑的眼神中,怒問一句是誰。遊廊斜對面的山石之後走出一人來,硃紅錦袍,珍珠抹額,面若冠玉。寶玉作揖,衝林如海父女微微一笑,臉上毫不意外地盡顯輕浮之色。
果然是賈寶玉!
林如海沒見到人之前,心裡就猜測是寶玉。不過憑他多年為官的謹慎態度,林如海沒有妄斷。今見真是他,林如海不禁嗤笑幾聲,倒真沒冤枉了他。
寶玉見林如海和黛玉父女,故作驚訝,連忙快步上前請禮,笑道:“倒沒想到會在此遇見林姑父與林妹妹,才剛……我作的詩是不是被你們聽到了?”
黛玉要說話,被林如海擋在了身後。林如海輕蔑的低頭打量寶玉一通,嘴角噙笑嘲諷回他一句:“一字不落!”
“哎呀,竟真的被林姑父聽見了。”寶玉害臊的羞紅了臉,茫茫作揖賠不是。寶玉心裡卻忍不住躍躍欲試,這首詩是他準備了多少日的。寶玉知道林如海為人清高刻板,故吟誦之前一直在斟酌詞句。他可是修改了數日,方敢在探花姑父跟前獻醜。寶玉等了一會兒,本以為林姑父是文人,會不禁品評他的詩句。萬沒想到,林姑父什麼都沒說,看了他一眼就走了。
寶玉自認適才朗誦的那首詩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