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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府書房,丁衛坐立不安,甚是焦躁,雙目通紅已充滿血絲,十六年前的一幕幕不停地浮現在眼前,那一張張滿是鮮血的臉龐,那一聲聲絕望的嘶吼,如同一根根鐵絲深深地扎纏著丁衛的心臟。丁衛捂住心口,露出陰狠之色,“不,上天是不公的,為何趙敬之可以生得如此俊秀儒雅,可以擁有萬貫家財,可以坐擁美人,我卻只能辛辛苦苦地做個賬房先生!不,這些本就是我應得的!諸葛無極你既然要插手,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丁衛終是坐不住了,起身在房中踱來踱去,邢皓出去已半個時辰,事情不知進展如何,等待的時間無比漫長,一分一秒都牽扯著耐心,是的,他快沒有耐心了。
房門,終於被推開,丁衛的一顆心瞬時落了地,卻又瞬時提高到了極點,因為進來的不是邢皓,而是一個黑衣蒙面人。黑衣人目光似冰,冰得就像寒潭之水,深不見底。丁衛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往後退去,聲音亦是顫抖的,“你,你是何人?”
黑衣人未說話,緩緩摘下了面罩。“是你!老夫與你無冤無仇……”丁衛跌坐到太師椅上,臉色蒼白,雙目中盡是死前的絕望與恐懼。“無冤無仇,十六年前趙家!”黑衣人身形一閃,長劍滴血,冷冷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你早已該死!”
寧飛輕咒一句,掠回丁府。府中早已亂成一鍋,丫鬟家僕神色慌張匆匆而來匆匆而去,婦人捶胸頓足,呼天搶地。
“終究是晚了一步。”諸葛無極不知何時竟站到了寧飛身邊,神色悲切。
“徒兒方才看見一道黑影,便去追趕,回來之時丁衛已被害。”
“那人身形極快,方才已將我引開。”
“竟能同時將師傅與我引開,江湖中何人有此等輕功造詣!”
“暫且下去看看!”諸葛無極輕嘆道。
丁蜀鎮。運來客棧。古樸地木製構造。祥雲狀地房簷微微上翹。房簷下大紅燈籠燭光朦朧。在月光下輕輕晃悠著。襯得周圍更靜了。
房頂一道頎長地影子。紫色長袍依舊明快而張揚。鳳目含笑。手掌中靜靜躺著一隻五彩小荷包。荷包做工極其考究。金絲鑲邊紅牡丹栩栩如生。縫邊處五彩絲線未有一處顏色相同。針法亦是各異。卻又有著異曲同工之妙。荷包下墜一枚牡丹型玉佩。玉質上乘。平添了幾分富貴與華麗。修長白皙地手指捏起荷包。輕輕一笑。“‘富貴花開’。藏在丁府亦是浪費。”
牧歌倚在窗臺上。託著腦袋。望著月亮靜靜發著呆。絲毫未注意到身後已多了一人。邢皓握著大刀。雙手微微顫抖著。心亦微微顫抖著。若是在十年前這一刀怕是早已砍下。十年未曾拿刀。今日重拾大刀心頭有一種久違地興奮。但更多地竟是是否該下手地猶豫。劍客、刀客漂泊江湖。最忌諱地便是猶豫。他猶豫了。所以他失敗了。甚至丟掉了性命。純白地千雪扇印上了鮮紅地雪花。點點飄落。鳳眼眯著。不再含笑。不再明快。殺氣如千雪扇地寒氣一般冰涼刺骨。大刀掉落。牧歌終被驚醒。轉過身怔住。熟悉地紫衣。陌生地眼神。
“他死了?”小臉微微泛白。聲音亦帶著一絲顫抖。
“他想殺你!”千魂目光一閃。收起千雪扇輕聲說道。
“殺我?”牧歌扶住窗臺,心中登時緊張起來,“你怎的會來丁蜀鎮?”
千魂伸手拂過腰間,掏出一隻小荷包,晃了晃,好看的鳳目泛起熟悉的溫柔,“這個給你!”
“這是什麼?”牧歌接過小荷包一看,小臉頓時飛上兩朵紅雲,“這個看起來很貴。”
“娘子喜歡就行!”鳳目微翹有趣地打量著牧歌道:“近日可有吃肉?”
“啊?”牧歌眉頭一皺,將荷包塞入千魂手中,輕聲道:“這個太貴重了,你還是拿回去吧!”
鳳目眯起,抱胸靠上窗臺懶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