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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氏鬆了口氣，又連忙問道：&ldo;衛大夫是哪個？可有把握？&rdo;
於小靈引著她往程默意房裡去了，邊走邊解釋了一下衛大夫的身份。
封氏一聽，一連唸了好幾聲佛，可轉眼見了女兒那副瘦弱的模樣，又是一陣心疼。
&ldo;我的兒，怎地病成這樣了？這才離了我幾日？&rdo;封氏說著就要落淚。
程氏在一旁勸慰：&ldo;二嫂快收了淚，不然也是給孩子添心思。衛大夫可說啦，慧兒切忌憂思憂慮，須得放寬心才好。&rdo;
封氏聞言，連忙拭了淚，摸著女兒瘦骨嶙峋的一雙手，問道：&ldo;我的兒可有什麼心思？咱們家處處妥帖，你得放心養病才是呀。&rdo;
程默慧勉強笑了笑，笑容帶著三分苦澀，說道：&ldo;娘，我沒心思，這病也不打緊，過幾日就好了。&rdo;
她說完，又一聲接著一聲地咳起來，越咳越厲害，竟有些收不住的勢頭。
封氏嚇得不輕，也不敢再多說話，順著她的後背捋了捋，待她緩過一口氣，正逢丫鬟將熬好的藥端過來，便又親手餵了她吃藥。
安頓好程默慧，一屋子人退了出去，封氏又有些淚意上湧。
於小靈暗自琢磨，這兩位表姐眼淚說來就來，八成就是從二舅母這裡來的，端地是母女。她記得自己上一次哭出來，還是剛來到凡間的時候，於小霏砸她那兩下的緣故呢。
她的情緒一向波動不大，被人惹到了，也就是生氣上火，似眼淚上頭這般，還真沒太體會過。
她在思索著這個事體，封氏卻將程默意叫到了一旁無人處，低聲問她。
&ldo;你與娘說說，你姐姐可是有什麼心事？&rdo;封氏擰著眉頭問道。
程默意一聽，連忙擺手：&ldo;沒有，沒有！&rdo;
知女莫若母，她這樣欲蓋彌彰，封氏哪裡看不出來：&ldo;意兒！你姐姐都這般了，你還要瞞著娘不成？！&rdo;
程默意咬了嘴唇，架不住封氏凌厲的眼神，無奈道：&ldo;好吧，我與娘說，只娘千萬別跟姐姐提起。&rdo;
封氏自是點頭答應，只聽小女兒將大女兒那些心思與事體一一說來。
&ldo;原是這般……&rdo;封氏喃喃道，後又將那路紹佐的身世琢磨了一遍，說道：&ldo;按理說，他無有父母，家族又有傳承，最合適入贅不過，怎會不願意呢？這樣的事體還得長輩出面，若是修先生去說，恐怕就不這般了。&rdo;
程默意一驚：&ldo;娘，您怎地想的？他不願意，咱們還當委屈了姐姐呢？您怎麼還想在找上門去？&rdo;
封氏瞥了她一眼：&ldo;你姐姐都病成這樣了，自然得隨著她的心意來，你沒聽大夫說讓她寬心麼？&rdo;
母親的話好似也有幾分道理，程默意想起有的人家，為了給生病的兒子沖喜，儘快娶進來一房妻妾的事了，姐姐這般，好似也有這個意思。
&ldo;那路家也不是什麼大家族，即便是不願意，使些個手段便罷了，還能讓你姐姐受了委屈？&rdo;封氏又道。
一說到受委屈，程默意便想起那日路紹佐對姐姐冷面相待的模樣了，心頭又浮上一絲清明。
&ldo;可是……娘，強扭的瓜不甜，他若是勉強著點了頭，回來又待姐姐不好，可怎麼辦？&rdo;
封氏不以為意：&ldo;傻孩子，他是贅婿，日後就要在咱們家過日子的，他敢待你姐姐不好麼？&rdo;
封氏說著，摸了摸道：&ldo;這些事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