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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裡面沒事吧？……喲，這不是小遠嗎。&rdo;那位身材魁梧的保安大姐舉著手電朝裡張望，等看清了哭得一團糟糕的人是誰之後，立刻換了一副又義憤又心疼的神情，把拳頭捏得咔咔響，&ldo;誰欺負你啦？！跟姐說，姐替你出氣去！&rdo;
這回輪到裴正遠尷尬了，此情此景，他實在不想被陸追源看出他連保安這類人都要勾搭上一腿。
他慌裡慌張地探手鎖上了車窗，把那個女人隔離在外面。
&ldo;到底怎麼回事？！&rdo;保安提高了聲音，同時敲窗的手勢越發沉重和焦急。
陸追源擔心自己超齡服役的車分分鐘被她敲進修理店，正想要開門下車跟她解釋，裴正遠攔住她，破釜沉舟地問：&ldo;你有沒有可能，哪怕是一丁點兒的可能接受我？&rdo;
陸追源搖頭。
&ldo;比石巖那小子的可能性還低？&rdo;
陸追源皺眉反問：&ldo;關他什麼事？他只是我的實驗被試。&rdo;
裴正遠在驚天動地的敲窗聲中堅持追問：&ldo;你就回答&l;是&r;還是&l;不是&r;。&rdo;
她頓了一下，還真的仔細考慮了一下他的問題，而後說：&ldo;如果必須要有一個答案的話，我的回答是&l;不是&r;。具體來說的話，你和他的可能性都是0，不存在誰比誰更低的情況。&rdo;
&ldo;打了個平手，總算還不至於太丟臉。&rdo;裴正遠勉強地自嘲道，又說，&ldo;放心好了，我以後不會糾纏你了。追你的時間成本太大，扛不住。&rdo;
話音未落，他已推門下車走了。那背影怎麼看都是有些落寞的。
他走得太快，陸追源其實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要問他。回去的路上她就一直在思索這個未解的謎題：為什麼好好地要把石巖拖出來躺槍？
是因為雄性之間天然的好勝心？或者是因為她和石巖過從甚密，給了旁人誤會的空間？
想了一路，百思不得其解。
陸追源回到實驗室的時候已經過了午夜。
石巖已經睡下了，她輕手輕腳地開了門，憑著記憶中的位置，摸黑朝辦公室的方向走。一邊走一邊還在反思那個問題：是不是應該保持和她的被試之間的距離？
沒走兩步，&ldo;啪&rdo;的一聲，燈光應聲亮起。
&ldo;回來了？怎麼不開燈。&rdo;石巖探手擰開了立在床頭的落地燈，睏倦地瞟了一眼電子鐘上跳動的字數，聲音有點沙啞，&ldo;都快一點了，怎麼這麼晚？&rdo;
落地燈投下一團暖色，給他的輪廓渡了一層柔和、毛茸茸的光。這層過渡色讓他略顯瘦削的肩胛線條不再凌厲，連微皺的眉頭看起來也是溫柔的。
他側身半支著身子，睡意朦朧的眼睛望向她。
‐‐彷彿一個等待妻子夜歸的丈夫。
陸追源被這突然闖進腦海的聯想嚇了一跳，這是怎麼了，對著被試產生這種想法，真不像是一個有專業科學素養的人應該做的。
她強自鎮定著把視線從他身上挪開：&ldo;不好意思，吵醒你了。&rdo;說完轉身就進了辦公室。
石巖揉了揉太陽穴，掀掉身上被子，前後腳跟著她進了門，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題：&ldo;怎麼這麼晚才回來？&rdo;
陸追源仍舊未正面回答，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後很快轉過身。
&ldo;把衣服穿好。&rdo;她說。
石巖低頭看了看自己。睡袍帶子沒有系嚴實，鬆鬆垮垮地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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