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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雖然知道陸追源的風格就是這樣的,但他還是無法與她坦然地談論有關&ldo;性&rdo;的話題,尤其在大庭廣眾之下。
&ldo;你不要有負擔,我認識那個做手術的醫生,他手下還沒有過失敗的案例……&rdo;
&ldo;行了!別說了。&rdo;石巖面紅耳赤地低聲阻止她,&ldo;我上過生理衛生課,知道結紮是怎麼回事。&rdo;
他懷疑他當時要是沒有出言阻止,陸追源就要當眾給他上一課了。
婚禮之後,一行人去了體育館,圍觀了一小節籃球賽,然後又去了圖書館,參觀了庫存量豐富的館藏和現代化的視聽室。
&ldo;我們的裝置不敢說是最新的,但能保證平均14個月升級換代一次,配置是按照國立大學圖書館的標準來的。&rdo;講解員姜風說,&ldo;正好,1樓的多媒體階梯教室現在有一場講座,大家可以去體驗一下。&rdo;
參觀者們跟著講解員從階梯教室邊門魚貫而入。
主講人是一個30歲左右的男人,戴一副金絲眼鏡,斯斯文文的,見有人進來,他停了下來,微笑向來者點頭致意。
姜風介紹說:&ldo;這位是顧皎,以前曾是大學教授,也是從研究所裡退下來的被試。&rdo;
大家都吃了一驚,本來以為講座的主講人是從外面聘請的,沒想到這麼溫文儒雅的人也曾經是死囚。
&ldo;我們鼓勵到這裡來的人,能夠繼續發揮自己的特長,參與到療養院的運作之中。不僅僅是顧教授,剛才我們所見到的超市的營業員、籃球比賽的裁判,包括午餐的主廚,都是由退役的被試擔當。&rdo;姜風適時地宣傳了一下療養院裡的用人政策,然後向顧皎示意,&ldo;顧老師,繼續吧。&rdo;
排隊進教室的時候,石巖就發現陸追源有點不對勁。她一直低著頭,手還微微發抖。
&ldo;你怎麼了?&rdo;他低聲問。
陸追源沉默著沒有回答,好像根本沒有聽見。過了一會兒她才小聲說:&ldo;裡面空調太大了,有點冷。&rdo;
石巖碰了碰她的手,果然冰涼冰涼的。他怕她好不容易有點起色的身體又感冒,觀察了一下教室裡的製冷系統,拉著她徑直坐到了遠離出風口的最後排最角落的位置。
講座的主題數學科普,針對受眾平均知識水平普遍不高的事實,內容並不高深,主要闡釋數學在生活中的應用,並穿插了一些趣味知識,以引起聽眾的興趣。顧教授的講座通俗易懂,幽默風趣,寓教於樂,引起了一陣陣笑聲。
不過石巖沒有餘力留意什麼講座,他的注意力都在身邊的人身上了。
坐在遠離出風口的位置,陸追源的手仍舊在發抖。石巖側過身,擔憂地問她:&ldo;還是冷?要不然我們跟領隊說一聲,我們去外面等吧。&rdo;
&ldo;不用。&rdo;她搖頭。
&ldo;別硬撐著。&rdo;石巖說。
&ldo;沒事的。&rdo;陸追源堅持地否定了他的提議,並把目光投向了講臺,裝得好像對這種淺顯的講座很感興趣似的。
&ldo;……所以,你們別以為理科生就是不解風情的代名詞。&rdo;顧教授正講到數學與愛情的關係,說道,&ldo;理科生寫的情書,絲毫不會輸給大才子們寫的情詩。你們看,&rdo;投影螢幕上出現了一個極坐標方程,&ldo;這是有名的心形曲線,如果把這個方程在坐標軸上畫出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