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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酒酒深知她是好意, 但是在這種她分外迷茫無措的情況下,卻無形地給她施加了壓力。
第四天,她依舊一個人呆滯地枯坐到凌晨一點。
實在忍受不了這種六神無主的恐懼,她不想放棄,卻也不想隨便寫一首空洞地曲子去敷衍,她不打算繼續逼自己,索性放開了胸懷,要出去走走。
今晚又輪到任平生值大夜班,病人還出奇的多,交班之後進了手術室就好幾個小時沒出來。
陸酒酒從琴行出來,漫無目的地晃悠,直到迎面走來的護士小丁跟她打了聲招呼,才驀然反應過來,自己竟晃到了二院骨科。
&ldo;來找任醫生的吧?&rdo;小丁抱著一沓子病歷資料,笑得一臉熱情。
剛聽說任醫生和陸酒酒好了,似乎在選訂婚的日子,總覺得他們能走到一起,自己也是出了一份力的,於是又殷勤地告訴她:&ldo;任醫生剛下手術,不過緊接著還有一臺,他剛說去醫院天台吹吹風,醒醒神。&rdo;
說著一轉身給她指了指通往天台的樓梯方向。
陸酒酒道過謝,噔噔噔地上了樓,推開天台的鐵門就看到任平生正蹲靠在圍欄處,手裡拿著個裝藥水的那種透明軟袋,拆開了口子正往自己嘴裡灌。
聽到開門的聲響往這邊看了一眼,看到陸酒酒微睜了睜眼,詫異的站了起來:&ldo;這大晚上的你怎麼過來了?&rdo;
他臉上還有難以掩飾的疲憊,說話的聲音也沒平時那麼精神有力,方才蹲在地上的身形也有一些委頓倦怠。
陸酒酒心裡忽然像被揉了一把似的,很心疼,看到他手裡的袋子,皺眉不解的問:&ldo;你喝什麼呢?&rdo;
他晃了晃袋子,笑了起來:&ldo;葡萄糖,可能站時間長了,有點頭暈。&rdo;
聽他這麼說她很懊惱,剛才來的時候竟然不知道給他帶點吃的:&ldo;你餓不餓,我下去給你買點餛飩?&rdo;
說著就要往外跑,卻被後面的人叫住:&ldo;別去了,我馬上就要手術,沒時間吃。&rdo;等陸酒酒停住腳步看著他,他又微微笑起來,張開手:&ldo;快過來,趕緊讓我抱抱!&rdo;
陸酒酒也不知怎麼了,可能因為自己創作遇到挫折,也可能是心疼他,忽然很想哭,伸著手臂向他衝過來,抱住他的腰,將臉埋進他的胸口,悶悶道:&ldo;任醫生,我好想你!&rdo;
任平生終於察覺到她的情緒有點低落,凝住了笑,把人從懷裡撈出來,揉著她的腦袋,放軟了嗓音問:&ldo;怎麼了?&rdo;
她搖了搖頭,忽然瞥到他白大褂裡面就穿了一件單薄的洗手服,頗有點責備的問他:&ldo;你怎麼穿這麼少,還跑來頂樓吹風,不冷嗎?&rdo;
他也搖了搖頭,還是執著的問她:&ldo;你怎麼了?&rdo;
她扁扁嘴,一副傷心委屈的樣子,又環住他的腰,把臉貼到他的胸膛上無理取鬧般使勁蹭了蹭,才說:&ldo;瑤光讓我作的曲子我好像做不出來,腦子好亂,不知道自己要表達個什麼,我在屋子裡逼了自己四天了,還是一點頭緒也沒有!本來想著算了,不幹了,大不了讓你養我,結果跑到醫院一看,發現你比我辛苦多了,然後就覺得自己簡直禽獸不如。&rdo;
任平生一下子被逗笑了,但也明白了她說出來的還有沒說出來的苦惱,摟著她看著天邊那輪圓月愜意無聲地晃了晃。
半晌,才開口說道:&ldo;你不如把心裡的那根弦放鬆一點,別總想著一定要贏過誰誰誰,就想著你心裡現在什麼東西能讓你最快樂,你只是在進行一次很普通的自我抒懷就好了,清微淡遠,中正平和,不是你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