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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若昀不敢自己坐黑車,回到火車站售票大廳,再次給程衛東打電話,程衛東依舊不接,只發資訊告訴她要麼自己打車去,要麼就回家去,他有事,不能來接她。
溫若昀紅著眼眶,倔脾氣地想那就回家好了,可當晚已經沒車了,她只能買隔天最早的車票,然後獨自在售票大廳坐了一夜。
她回到學校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繼續週末的自習,只是在下午三四節自由活動課時終於忍不住那股委屈勁兒,又不能打擾留在教室學習的同學,只好跑到沒什麼人的實驗樓樓梯上坐著哭。
不知道哭了多久,反正她感覺自己的校服袖子都濕了,風吹過來有些涼,臉也有些緊。
一抬頭,看見樓下那層站著個男生,是她認識的師弟,挺高的個子,抱著一摞卷子看著她:&ldo;我來印廠拿作業。&rdo;
溫若昀擦了擦眼淚,站起來走下樓,打算回教室。
從他身邊經過,他忽然把自己另一隻手裡提著的校服外套舉著問她:&ldo;你要不先去洗洗臉吧,拿這個擦。&rdo;
溫若昀記得這已經是第二次被他看見自己哭得這麼狼狽了,也不知是羞惱還是怎樣,推了他一把,快步跑開了。
然後,她就再也沒在校園裡見過厲海。
直到多年後她以溫輕的身份執行一項特別的任務時,在幼兒園又遇見了他。
他和高中時模樣氣質差別挺大的,如果不是他脫口而出的&ldo;溫師姐&rdo;,她或許並不會認出他。只是已經演練過無數次遇見故人如何應對的場景,她輕易地便裝作是他認錯人,他也沒再追問,誰知這只是個開始。
溫輕不確定是真的巧合,還是厲海有意為之,總之那之後的一段日子,她似乎經常能碰到他,直到他開始一天一封信,給她寄他疊的青蛙兔子,有時候還寫兩句笑話之類的,她才確定他是在追求自己。
且不說自從初戀慘澹收尾以後溫輕看所有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就說她現在的特殊身份,也不可能隨便跟誰談戀愛。她把每隻小兔子都吹了氣,胖鼓鼓的兔子肚子裡藏著她不能說的秘密,不太快樂地蹲在她家書架上,後來被收進了白色收納盒裡。
溫輕想,一定是自己之前拒絕得不夠狠絕,給了厲海錯覺讓他覺得自己還有希望,於是她表情一次比一次冷淡,說的話一次比一次傷人,厲海有時候看起來挺難過,可過陣子似乎又會從什麼角落冒出來。
大雨封城的那晚,她被迫陪溫甜甜借宿在厲海家,晚上聽到他在屋裡吹《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忽然心就軟了。
她扒著門縫聽厲海臥室的口琴聲,有些遺憾,如果再晚點兒遇到他就好了,在她完成偵查任務以後,或許她不會總讓這個開朗的男生難過。
她想及時了斷這份不合時宜的糾纏,偏偏在厲海勇鬥幼兒園歹徒受傷的時候,她往醫院去了兩次讓白姐起了疑,查到厲海與魏向三的關係後就有些蠢蠢欲動,那時溫輕還不確定這是&ldo;錢欲&rdo;還是&ldo;□□&rdo;,搶先把人佔為己有,說厲海是自己男朋友,斷了白姐去跟厲海談朋友的心。
可是連溫輕都說不清楚,究竟是為了穩住白姐不得已跟厲海假戀愛,還是……她想打著這個幌子跟厲海有更多的交集。她矛盾卻又開心,理智上知道應該讓厲海躲得遠遠的,不要被卷進這些糟爛事裡,可每次被他捉弄被他逗完後,她又忍不住自己默默回味好幾天。
他給她煮粥,給她量體溫,還給她喝可樂,然後在客廳蜷縮著陪了她一夜。
如果說執行任務的溫輕像是坐在黑夜中大海上的小船隨風飄蕩,永遠無法確定危險和岸邊哪一個會更快的到來,那厲海就像是海平面上升起來的太陽,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