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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去吧，注意安全。&rdo;溫洛抽回手，放輕力道，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
走出病房，一扇小小的門將他們的說話聲吞噬，走廊裡一陣靜默。
媽媽的樣子，彷彿是在跟溫洛做最後的告別。
他們都將她視作小孩子，可是她明明什麼都看得懂，恍恍惚惚地往樓下走，不期然跌進一個熟悉的懷抱裡。
&ldo;這個不看路的毛病，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改一改？&rdo;
清塵戲謔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伴著一聲無奈的低笑。
&ldo;清塵，你怎麼來了？&rdo;
林墨扶著額頭，揚起眼來看他，明明記得下午給他發了簡訊，不讓他過來的。
他晃了晃手裡提著的袋子，&ldo;給餘阿姨和你買了點粥。&rdo;
巧了，也不用下樓去了。
林墨拉著他在座椅區坐下。
&ldo;咱們不進去嗎？&rdo;清塵指著病房的方向。
&ldo;清塵，溫洛回來了，&rdo;林墨將頭埋在臂彎裡，縮成小小的一團，&ldo;他們在說話，咱們一會兒再進去。&rdo;
&ldo;原來是這樣。&ldo;清塵點了點頭，將袋子放在了自己身側。
這幾日，他都沒有來看餘阿姨，也不全是為之前和林墨的那場談話介懷，也實在是忙的脫不開身。
學校裡在準備運動會，他又是學生會主席，另一方面，老莊對他三番兩次逃課的行徑已經忍無可忍了，今天還是趁他不注意溜出來的。
只是幾日不見，林墨的情緒似乎更低沉了，清塵望著自己身旁蜷成刺蝟一樣的林墨，終究還是伸出長臂，輕輕攬住了她的肩頭。
此時的林墨，讓清塵想起了林警官犧牲時那個纖細的女孩子，一身孝服，滿臉倔強。
當時年少，他沒能好好地照顧她，可現在，他已經18歲了。
六年時光，倏忽而逝。清塵突然發現，她的滿身戾氣已經消減了很多，更像是沒有刺的刺蝟。
只是這樣，更讓他心疼。
&ldo;爸爸去世的時候，&rdo;她抬起頭，&ldo;我曾埋怨命運的不公，好人卻沒有好報。&rdo;
清塵力道加重，將握住她肩頭的手收緊。
&ldo;等我好不容易理解這一切的時候，為什麼連媽媽也要奪走？&rdo;
&ldo;小墨，別這麼想。&rdo;他抬手去擦她眼角的淚，流出來的卻更多。
清塵作罷，任由她哭起來。
過了許久，情緒終於穩定下來，林墨想起另一樁醞釀了幾天的事情。
&ldo;清塵，我們需要談一談。&rdo;
&ldo;你說。&rdo;清塵將紙巾遞給她。
&ldo;回去上課好嗎？&rdo;
&ldo;非要這樣，拒人於千里之外嗎？&rdo;他苦笑。
&ldo;溫叔叔找到了一個很不錯的護工，明天就來上班了，不用擔心我。&rdo;
清塵瞭然，有了上次的教訓，他只好裝作不知道的樣子：&ldo;那就好。&rdo;
&ldo;月考成績出來了，是不是考的很好？&rdo;
&ldo;還好。&rdo;清塵低聲道。
還好，林墨輕笑了一下，她早上在馬老師那兒看了大榜，周清塵甩了第二名將近70分。
謙遜地過頭。
&ldo;小墨這麼聰明，下次一定能考得很好的。&rdo;清塵來揉她的頭。
這麼說，他也知道自己這次考得極差，全班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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