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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了許久才理清頭緒,低頭看著左手的詔令,右手的絳色衣服。腦海里只剩下一個念頭:好像是皇帝看上我了,宣我進宮,就像上官嵐溪一樣,進宮面聖!!!
仔細地讀了一遍詔令,大概意思是說我參加了徵舉。文章出色,被那個什麼什麼徵舉委員會相中,直接遞給皇帝,皇帝看過我的文章也是龍心大悅,大筆一揮,將我劃進三日後的傳臚儀式中。
可是,問題是……我何時參加了徵舉?我寫過什麼文章?我又何時拖人推薦過?
這太荒唐,太詭異了!!
我在房內呆坐許久,突然想起多日以前。銀龍跟我耍賴皮要我幫他抄書的情況,當時他還偷了我的印章蓋在我的字跡上,這事不是他做的吧?
這死小子想做什麼?!
正在各種糾結中,門口又傳來敲門聲。
我以為是浮雲,也沒多想,就去開門了。
門外站著一個很熟悉的人。我驚訝地看著他:&ldo;小運?&rdo;
賈幸運連連點頭,&ldo;是小的,少奶奶,小的回來了!&rdo;
我激動了,自從在邊關因為流民的衝撞與他失散以後,就徹底沒了他的訊息,我惦記了很久,他總算回來了。
趕緊把賈幸運迎進屋子,他第一時間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給我,&ldo;少奶奶,這是少爺寫給你的家書。&rdo;
少奶奶,少爺,家書。
眼角濕潤了,流淵,是流淵寫給我的家書!
家書啊!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收到可以稱之為&ldo;家書&rdo;的信!
雙手顫抖著開啟信箋,那股熟悉的幽幽蘭香從信紙中飄散而來,我的心瞬間淌過一陣暖流,那感覺就像被流淵抱在懷裡。
是流淵的味道,我的流淵。
我將信反反覆覆地讀了好幾遍,信上的內容大致說他正在金弈堯的保護下安靜地養傷,讓我不要擔心他的傷勢,絕沒有生命危險。玉凌波還是沒有訊息,他在想辦法尋找,並叮囑我在帝都一切小心,待他養好傷並尋得凌波以後便來與我會和。
看完信後,我沉默了許久。
流淵對尋找自己唯一的弟弟抱著&ldo;如不找到絕不回頭&rdo;的信心,他現在一門心思地要找到凌波,甚至連自己的傷都可以忽略。
尋得凌波以後便來與我會和……他首要的目標還是要去找弟弟。
我覺得心中很痛,為流淵而心痛。
他一個人滿身是傷,正是需要我的時候,我卻只能在帝都遠遠地想著他。
多想為他做些什麼!
賈幸運輕聲道:&ldo;少奶奶,您放心吧,少爺的傷好得很快,金門主對少爺照顧得極為細緻,您不必為少爺擔心。&rdo;
我苦笑,金蜜蜂照顧的越細緻,我越不放心!流淵的心裡是隻有我一個人,可是金蜜蜂近水樓臺,萬一趁流淵受傷,對他上下齊手該怎麼辦!
而且想到上次見到金蜜蜂時他那副決然的樣子,已經下定決心要從我手裡搶流淵了!
賈幸運又嘆道:&ldo;少爺啊多數是心病,他惦記著凌波少爺的下落,又念著玉家的仇,還整日裡思念少奶奶……&rdo;
我又何嘗不思念流淵呢!多少次我都想飛奔而去,投進他的懷抱裡,可是一想到他的顧慮,便將這想法生生扼殺!這些日子之所以留在帝都,無非是想尋到好的時機幫他查玉家的冤案。
時機?
我的眼睛瞥到桌子上的黃色捲軸和絳色衣服上。
這莫不是我苦苦等待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