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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佳側著耳朵聽完他說話,照他屁股上踹了一腳,說:&ldo;你咋不早說?&rdo;
秦歡膽怯地說:&ldo;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用,不敢亂說。&rdo;
我一刻也沒耽擱,馬上拿起電話向沈恕匯報了這條線索。
11
兩小時後。
小相鎮禽畜無害化處理池。
禽畜無害化處理池其實是一個水泥砌成的深井,近百立方米,有兩個井口,都用幾十斤重的鐵蓋子蓋著,專門用來盛放養殖戶家裡病死的禽畜,以避免他們將禽畜屍體隨意丟棄到田間地頭。這個處理池兩年前才建成,是全市唯一的一個。
處理池只有一名日常管理人員,名叫王文成,五十來歲,是小相鎮王家堡子村委會的會計。他身材矮小,褲子卻又肥又大,腰裡掛一串鑰匙,有二十幾把,走起路來叮叮噹噹地響。
&ldo;具體啥情況不要問我,我一天來這裡不超過一個小時,能知道些啥?&rdo;王文成說話聲音很大,又直又沖,有股不管不顧的氣勢。
&ldo;對,鎮裡讓我管這塊,可是管得了嗎?現在人的素質太差,你定的規則他們裝作沒看見,你能咋樣?
&ldo;這口井剛建好時還成,大傢伙覺著新鮮,有病死的禽畜送到這裡,按規則登記一是免費的,只要登個記就成。後來就疲沓了,壓根兒不打招呼就把病死的禽畜拉來,掀開井蓋就往裡扔,管不了!
&ldo;……鎖過,井蓋上了鎖,人家更方便了,把病豬死雞往邊上一丟轉身就走。回頭還得我動手給扔到井裡去,不然還能由著它爛在井邊上?後來乾脆就不鎖了,隨便丟。要我說,這口井建的就是白花錢,給我們添了大麻煩,還沒人給發工資。&rdo;
沈恕等他發完牢騷,指指井上方的攝像頭,說:&ldo;那個監控還正常工作嗎?&rdo;
王文成瞪起眼睛說:&ldo;不工作咋行?這口井幾個月才處理一次,丟個人下去也沒人知道,萬一誰家孩子淘氣掉進去,亂子可就大了,沒個監控,誰能負得起責任?&rdo;
刑警隊調出了王文成儲存的全部影片資料,一幀幀地過目。
影片的清晰度很差,白天攝錄的影像還勉強可以分辨,夜裡的影像就很難看清了,有的乾脆只能影影綽綽地看見幾條人影在晃動,連男女老少都認不出來。
這給取證工作增加了許多難度。十二名刑警分成六組,不間斷地輪流觀看攝像記錄。皇天不負苦心人,在影片顯示時間為九十七天前的一段夜間錄影裡,有偵查員發現一名男子向禽畜無害化處理池中丟棄了一具動物屍體,其體型接近成年貓。
偵查員調出這段時長僅有幾秒鐘的影片,經過增強和淨化處理,確認那隻被丟進無害化處理池的動物是一隻斷頭貓。但是,丟貓男子在影片中一直低著頭,無法獲取其面部資料。
偵查員們繼續努力,又分別從七十五天和三十二天前的夜間影片中獲取了疑似丟棄貓屍的資料。經過後期處理,獲取到一個極為珍貴的鏡頭‐‐較清晰的丟貓男子的面部影像。
當他的面部影像在影片中一點一點放大而愈來愈清晰時,偵查員或多或少都感到有些吃驚‐‐竟然是他。
12
2014年12月10日。大雪。
楚原市第三人民醫院。
李明梓仍住在市第三人民醫院。
她早在幾天前就吵著要出院,冼滌非卻堅持要再觀察一段時間。李明梓不大聽得懂他說的那些醫學術語,只是隱隱約約地覺得情況很嚴重,拿不定主意,只好遵從醫囑,一直留在醫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