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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恕皺起眉頭說:&ldo;又是一起棘手的案子。&rdo;
真正的刑警往往有個通病‐‐見獵心喜,越是奇案、大案、要案,越是令他們熱血沸騰、鬥志昂揚,我相信沈恕此時也已經全身心地進入了戰鬥狀態。
我說:&ldo;地面的腳印很雜亂,而且都不完整,沒有提取價值。不過我在地面上發現了幾根女性的頭髮,根據長度、色澤和粗細判斷,不屬於死者,不排除是兇手留下的。&rdo;
沈恕不置可否,只點點頭。他的目光落在牆面的《好了歌》上,說:&ldo;這是兇手的大作,還是早就在那裡?&rdo;
我答不上來,背後卻有人接話說:&ldo;是早就在那裡的。這間房原來是辦公室,因為搬遷導致有的老師對社會不滿,就在牆上塗了那些怪話。&rdo;
說話的是管彪,這個脖子上戴金鍊子、手腕上纏紅線的包工頭,似乎在回答沈恕的問題,卻斜稜著眼瞅我。
看樣子沈恕上樓前已經見過管彪,知道他的身份,於是問道:&ldo;你上一次到這個房間是什麼時候?&rdo;
管彪說:&ldo;三天前,接了這個活兒後,我把樓上樓下都看了一圈。那時候這間房子是空的,可沒有死人。&rdo;
我心想這真是廢話,如果三天前就發現死屍,也不會留到現在了。心裡正轉著念頭,忽然門外傳來吵鬧聲,有人在嚷嚷著說:&ldo;命案現場怎麼了?我有市局頒發的採訪證,怎麼就不能進了?你比局長還大嗎?&rdo;
一聽那胡攪蠻纏的聲音就知道是程佳,我的腦袋立刻大了一圈,這個嗅覺比東萊還要靈敏的電視臺記者,真讓人無可奈何。
沈恕見地面上的屍體和證物都已經收拾乾淨,沒有什麼不適合大眾觀看的東西,就揮手示意阻攔程佳的警員放她進來。
程佳帶著一名年輕的男攝像從那名警員給他們讓出的窄窄的一條縫裡擠進來,卻不以為忤,臉上的表情真誠而熱情,讓人感覺她是發自內心地喜歡見到你。過人的情商是程佳搶到大量獨家訊息的秘訣,她屈辱受得、白眼捱得、斥罵忍得,換一個場合,卻又撒潑裝蠻、媚上欺下,甚至色相引誘,十八般武藝樣樣來得。
她一看見我就誇張地熊抱,把我要刺她的話堵在嗓子裡。她拉過那名年輕男攝像介紹說:&ldo;這是秦歡,電視臺的後起之秀,&rdo;又介紹我,&ldo;這是我最最親愛的表姐,楚原市頭牌法醫。&rdo;程佳介紹別人時一向不吝惜溢美之詞,像我這樣心理承受力差的一聽就渾身起雞皮疙瘩,不過也有人卻之不恭、甘之如飴。
我忙說:&ldo;你罵我呢?還什麼頭牌,你是不是跟著治安支隊掃黃掃出職業病了?&rdo;
秦歡忍不住笑出來,他的牙齒潔白整齊,笑起來陽光燦爛的樣子。沈恕也笑了,跟程佳打招呼說:&ldo;你的訊息可夠靈通的。&rdo;
程佳對沈恕擺出一副巴結的嘴臉說:&ldo;哪裡哪裡,是警民合作得好。&rdo;
我不耐煩地說:&ldo;別光顧著說好聽的,想拍鏡頭就趕快拍,回去寫報導時悠著點,知道多少報多少,別雲山霧罩地胡扯。&rdo;我說的話雖然難聽,但言下之意還是同意了程佳進行採訪和拍攝。
她哪肯錯失機會,連忙讓秦歡開啟攝像機,她自己則搔首弄姿地站在鏡頭前講起來。可她掌握的資料畢竟有限,講了兩分鐘就感覺詞窮,便扭過頭來看著我,眼神中滿是可憐和祈求,竟企圖讓我開啟裝屍袋和證物袋給她拍攝。
這超出了我的底線。我裝作沒看見,讓人把現場物證分別送到車上,然後向她打招呼說:&ldo;我們這就返回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