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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佩服他對楚原市的流浪漢這樣關心,不過並不完全贊同他的分析,於是說道:&ldo;這些流浪漢本來就是四海為家,有時候換個地方駐窩,或者被家裡人接走了,你也未必知道。&rdo;
沈恕說:&ldo;的確有這種可能,不過馬三的事情發生後,我感覺還是不能掉以輕心,一定要追查出他們的去向和新的落腳處才穩妥只是這事辦起來挺複雜,又不能投入過多的人力和精力,能不能辦成,我沒有一點把握。&rdo;
我很少聽到沈恕說這樣洩氣的話,於是越發覺得他對這件事非常上心,就建議說:&ldo;還是多利用派出所的力量,畢竟這些重點人口都在派出所的管轄範圍之內,查起來更方便。&rdo;
沈恕說:&ldo;派出所師出無名,未必會認真去查,不過目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這麼辦。&rdo;
3
2014年10月30日。陰。
楚原市蘇相屯。
在我看來,沈恕對流浪漢消失的事情有些反應過度,而且我內心深處也不以為意。隨著時間流逝,手頭的案子漸多,早把那天的對話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兩周後重新提起這件事,是源於二亮碰巧找到了藏在馬三鞋底裡那筆錢的失主。
如沈恕預料的一樣,派出所接到的丟錢、騙錢的報案太多,所以對數額不到兩千元的小案子並不上心,對轄區內流浪漢的去向也不怎麼在意。警隊雖然發了協查通報,但從未組織警力認真排查過。
二亮找到那筆錢的失主純屬偶然。那天他駕車經過蘇相屯,忽然見到路上有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手持藤條在追打一個女人。二亮的模樣粗獷,骨子裡其實很細膩,是警隊裡數得著的好老公、好父親。他見到男人打女人就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要打抱不平。他停下車,健步衝過去,捉住那男人揮舞藤條的胳膊向後一擰。那男人是個潑皮無賴,二亮才把他的手背過去,他就立刻彎下腰,撇了藤條,驚天動地的叫起來。那男人生得膀大腰圓,一臉橫肉,左肩頭有一條青龍文身,張牙舞爪,非常猙獰可怖。
才被那男人打得鬼哭狼嚎的女人見狀,奮勇地撲上來,衝著二亮胡亂地又抓又撓。二亮措手不及,被她在脖子上抓出一道長長的血痕。二亮有些氣惱,便罵道:&ldo;你這女人怎麼不知好歹?&rdo;
那女人扯著嗓子喊:&ldo;誰叫你打我男人,我撓死你,撓死你。&rdo;邊嚷邊揮舞雙手以壯聲勢。
這時有許多看客圍過來,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笑意,有人起鬨說:&ldo;二虎子,你又打老婆了?早晚把老婆打跑到別人炕頭上。&rdo;
被二亮制服的男人就是二虎子,這時二亮稍稍放鬆手勁,他自在了些,回罵道:&ldo;你老婆才跟補鍋的跑了。&rdo;
二亮這才明白這兇狠打鬥的一男一女竟然是夫妻,就感覺訕訕的,似乎不該多管閒事。他見那女人還躍躍欲試地擺出一副護主的姿態,只好先發制人,鬆開那男人手臂,亮出警官證說:&ldo;你們兩口子打架,下什麼毒手?&rdo;
二虎子見二亮是警察,擒拿功夫又了得,便不敢再乍刺兒。他往地上啐了一口說:&ldo;這敗家女人,男人是摟錢的耙子,女人是裝錢的匣子,可她這個匣子沒有底,多少錢都給漏出去了。&rdo;
二虎子老婆名叫連香,也是個彪悍的主,破馬張飛地罵回去道:&ldo;被賊偷了,我有什麼法子?一個女人家,有什麼法子?&rdo;
二亮聽出了些許眉目,就問:&ldo;丟了多少錢?在哪裡丟的?&rdo;
連香挺委屈地說:&ldo;兩千,在家丟的。他奶奶的那小損賊一定知道我把錢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