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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錯!&rdo;
&ldo;沒問題。&rdo;歐華說著，冷冷地把電鋸扔進浴缸。電池蓋鬆開了，電池散落出來，發出霹哩啪啦聲音。&ldo;不要緊的，反正電池沒電了……我有沒有說關於馬桶的事?我想，你最好還是不要在這裡上廁所。&rdo;
&ldo;什麼?&rdo;這個人已解除武裝，班尼歐卻不知道該怎麼進行下去。如果看到被害人的話還比較好處理，只要把他銬起來，尋求支援便行了。不過，他現在能確定的，就是要趕快離開這間難聞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浴室。
&ldo;我說，&rdo;歐華說：&ldo;警官，請仔細想想：一隻手有五根手指頭……就一隻手而已。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在一間普通的浴室裡有幾個洞呢?我算是七個。&rdo;歐華停了一下，然後補充說道：&ldo;七是質數‐‐意思是，一個只被1 及自己除盡的數字。&rdo;
&ldo;你要自己把手伸出來嗎，先生?&rdo;班尼歐警官說，從腰間把手銬掏出。
&ldo;維蕾說我什麼答案都知道，&rdo;歐華說：&ldo;可是她錯了。&rdo;他慢慢把雙手伸出。
班尼歐很快上前，把歐華的一隻手銬住。&ldo;誰是維蕾?&rdo;
&ldo;我的老婆。&rdo;歐華說。他用明亮卻茫然雙眼直視著班尼歐警官。&ldo;你知道嗎?當有人在浴室時，她也可以毫無問題地上廁所。有可能她上完廁所離開時，你還在裡面呢!&rdo;
班尼歐警官產生一個怪誕的想法：也許這位奇怪的矮男人用電鋸殺了他的老婆，然後用水管疏通劑將他老婆給溶解了。至於殺害的原因，只是因為他想上廁所時，他老婆說什麼也不肯離開浴室。他銬上歐華另一隻手。
&ldo;你殺了你老婆嗎?米拉先生?&rdo;
歐華露出驚訝的表情，然後又陷入那奇怪、不真實而冷漠的狀態。&ldo;沒有，&rdo;他說：&ldo;維蕾在史東醫生的診所上班。他們今天要替病人拔掉上面一整排牙齒。維蕾說這工作不乾淨，但是總要有人來做。我為什麼要殺維蕾呢?&rdo;
既然班尼歐已經把歐華銬上，心裡的感覺就稍微好一點了，覺得場面已完全控制住了。&ldo;呃……看來你好像殺了什麼人?&rdo;&ldo;只是一根手指，&rdo;歐華說，他把雙手舉起。手銬的鐵鏈閃閃發光，就像液態的水銀一樣。&ldo;可是，一隻手不只一根手指啊!而這隻手的主人又怎麼了?&rdo;歐華的眼睛掃過浴室四周。
浴室現在已不再明亮，又開始陰暗起來。&ldo;我對它說隨時可以來找我，&rdo;歐華低聲道：&ldo;可是那是我在歇斯底里時講的話，我……我真的無能為力。它會變大，你知道嗎，它一接觸到空氣就會變大。&rdo;
此時，馬桶裡突然傳來卟通一聲。歐華瞪大眼睛，看向馬桶，而班尼歐警官也往那邊看。卟通的聲音又來了，聽起來就像裡面有一條鮮魚在跳躍著。
&ldo;我肯定我不會再用那個馬桶了，&rdo;歐華說：&ldo;我會忍住。如果我是你的話，警官，我能忍多久就忍多久，然後到大樓旁邊的小巷子解決。&rdo;
班尼歐整個人開始顫抖起來。
&ldo;鎮定，&rdo;他在心底對自己說：&ldo;你一定要鎮定，否則說不定就像這個神經病一樣瘋掉。&rdo;
他起身去檢查馬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