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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們能走出去嗎?!&rdo;有人插嘴。顯然,絕境中的誘惑很快摧毀了人類的等級之分。
&ldo;你們不想變成這地上的白骨,就給我住手!&rdo;羽良拔出槍對天射擊。洞穴將震耳的槍聲不知放大了多少倍,陣陣迴響。
場面算是暫時控制住了。羽良站在洞穴中央,大聲喊話:
&ldo;寒川,你出來!我知道你在這裡。你敢讓沈瀚關上斷龍石,就一定知道走出去的辦法!我們合作吧!你帶我們出去,我會向將軍如實稟告,你是找到寶藏的功臣……到時候,進爵升官,抱得美人歸,都是順理成章的事情。&rdo;
&ldo;呵呵,這是你的計劃吧?&rdo;寒川沒有現身,他的聲音好像從頭頂的空洞中傳來,帶著一絲說不出的飄忽:&ldo;我帶你們出去,你一槍打死我,然後向小池領功,進爵升官,抱得美人歸,非常順理成章了‐‐你的謊言,就不能再說得漂亮一點嗎?何況,我並沒有出去的辦法,我和你們一樣,第一次走進這裡。&rdo;
&ldo;什麼?!沒有出去的辦法?那你怎麼敢進來?難道來送死?&rdo;
&ldo;是,我帶頭跑進來,就怕你們不跟上;我生怕你們留在外面,不會放過沈瀚。我用盡辦法讓他相信,我從古銅鏡的光紋裡找到了出去的辦法……&rdo;
第48章 最後的禮物
其實我也沒有把握。說到這裡,臥在山壁上一處淺淺石龕裡的寒川在心裡低低地一笑,撫摸了一把眼前鑲嵌在山壁上的銅鏡。
敖二在無影門掌門人比選之前,傳家寶般告訴了沈瀚銅鏡光影的秘密;寒川英一郎託美佳帶來的書籍揭秘了青銅&ldo;夾鏡&rdo;透光的原因;再綜合裘勁口口相傳給歷任掌門的秘辛,沈瀚復刻出了三面銅鏡,另有一面,是美佳從馬勒別墅的地下密室偷梁換柱換來的真品。他們在坑洞口的斷龍石前,在侵略者的槍口之下,從容不迫地重現了失傳百年的光影,湊齊了幾代人和物分別承載的隻言片語,還原了一個完整故事。
寒川猜,此時,洞外相對應的位置上,沈瀚也許已找到了同一塊斷龍石,找到了湮沒在歲月塵土中的古銅鏡;可這畢竟是斷蹤滅跡了百年的古老機關,他可能和斷龍石這邊的自己一樣束手無策……沒關係,這樣就很好,如果揭曉秘密的代價註定是&ldo;血祭&rdo;,那麼,自己留在這裡就夠了。
沈瀚在外面,記載了父輩的心血和銅鏡光影密文的筆記本也在外面‐‐有人替他活在大千世界,活在陽光下,即便自己將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慢慢死去,亦足夠了。
唯一的遺憾,是掛在自己脖子上的&ldo;雙蛇銜珠&rdo;,本應讓沈瀚轉交給長嬴的……想起長嬴,寒川的心頭暖了暖。他伸手握住&ldo;雙蛇銜珠&rdo;‐‐等戰爭結束了,沈瀚一定會開啟斷龍石,進來尋找自己的骸骨,到時候會不會太過……他按了按&ldo;雙蛇銜珠&rdo;,打定主意在剩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一定把它取下來,放在身邊乾淨的地方。
&ldo;寒川……&rdo;羽良的聲音再次響起,很奇異地,他的語調失去了剛才的恐慌,而換成了一種陰森詭譎:&ldo;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你心懷死志,不惜拉上二十多人陪葬,確是很有武士道精神的神髓……我佩服你,但同時,也很可憐你,因為你必將死得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