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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什麼聲音?&ot;秦郡驚得汗毛都豎了起來。
&ot;好像什麼東西被碰掉了。&ot;石珏轉過身要上樓看看。
&ot;我也去。&ot;她抓緊他的手。
三樓樓梯口,再上去,便是天台。異響從那兒傳來。
石珏和秦郡走了上去,他們開啟防風的木門。
幾分鐘前還急勁敲擊的雨點已經停住,只餘些零星積水滴落在石階上,發出細碎微響。風沒有歇止,仍在榕樹林裡迴旋輕盪,把枝葉搖得刷刷直響。由高處看去,樹木峰冠宛若深黑波濤,此起彼伏,綿延湧動。
天台上,一派被暴風雨蹂躪後的悽慘景象。
晾曬衣物的竹竿全被狂風吹捲到地上,地上,躺著一條裙子,不遠處,還落著一套內衣褲。可以看出,它們原本是洗好掛在竹竿上,因來不及收起,被暴風雨所襲,掉在骯髒的積水裡。
&ot;這好像是王姐早上穿的那套衣服?&ot;秦郡問道。
&ot;嗯,好像是。&ot;石珏答道。
根據時間推斷,這衣服應該是王琦跳塔自殺前一個小時所晾,那段時間,天剛放晴,烏雲移走,太陽露臉龐,那時候,她可能以為今天不會再下雨,才把衣服露天晾曬吧?
看著眼前的衣物,秦郡竟產生一絲錯覺,下午所見的那場自殺秀好似虛幻的事,王琦只是暫時離開,不久就會回來。
但這是絕不可能的。
石珏的心裡也同樣充滿了疑惑,本來王琦的突然自殺,就已經叫人摸不著頭腦了,樓門前又憑空冒出一隻鞋子,還有那打不開的房門,和這天台晾曬的死者衣物,都讓他覺得小樓裡充滿了怪異,好似除了他和秦郡,還有什麼人躲在暗處,不時弄出點意外,想要驚嚇他們。
柳淑賢和王琦的死都是單純的意外嗎?那麼,丁薇又到哪兒去了,為什麼一整天都不見蹤影,她會不會也發生了意外?
在天台上站了一會兒,不知是山中雨後氣溫驟降,或是其他什麼緣故,他們直覺得遍體發寒,於是關了門,走下樓去。
樓內,亦是死一般的靜寂。
石珏把秦郡送回房間。
&ot;進來陪我說說話,好嗎?&ot;她央求道。
&ot;說什麼?&ot;
&ot;什麼都行。&ot;秦郡隨手開啟桌上的收音機。隨即,某個明星演唱會的直播聲充斥著兩人的耳膜,嘈雜的聲響更襯出這屋子的壓抑。
&ot;明天可能會天晴。&ot;石珏沒話找話說。
&ot;可能吧。&ot;秦郡心煩意亂,關掉了收音機,&ot;這樓裡就剩我們兩個人了。&ot;
&ot;丁薇會回來吧?&ot;
&ot;不知道。&ot;她也在擔心著,&ot;石珏,我們離開這裡好嗎?可能丁薇聽到王姐自殺的訊息,嚇跑了……人家都說,住在這裡的人都會死掉。&ot;
&ot;你也這麼想?&ot;石珏嘆了一口氣,&ot;我正想跟你說這事,明天你就回去吧,反正你已經打聽到你妹妹的下落了,去找她吧,越早越好,拖幾天,可能又會有什麼變故。&ot;
&ot;那你呢?有什麼打算?&ot;
&ot;我不能走,王姐的後事還等著我去料理,再說,過幾天律師就回來了,我還要辦理手續。&ot;
&ot;你別住這兒了,你不是說有個叔公住在下溪村嗎?去他家借住幾天。&ot;
&ot;那不好,下溪村離石麻洞太遠,來回要走好幾個小時,還是住在這兒方便些。&ot;
&ot;這房子不好,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