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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一絲光亮也沒有,濃稠的黑幕包裹著她。
&ot;水滴&ot;仍在繼續,浸濕了床褥。她謹慎試探,一滴液體落到掌心裡。
怎麼,是房頂漏雨嗎?
可窗外很安靜,沒有下雨的跡象。
四周黑魆魆的,什麼也看不清。她側著耳朵,努力探查這屋裡是否有其他&ot;東西&ot;存在。水滴落在蓆子上發出聲聲微響,似有不明物體正侵入她的房間,一種說不出的怪味在瀰漫。
哆哆嗦嗦穿了鞋,腦中估摸著屋裡傢俱的擺設位置,她繞過衣櫃、桌椅,走到門邊。
記得臨睡前反鎖了門,伸手進口袋,卻找不到鑰匙。
難道落在床上?
&ot;嗒嗒&ot;靸著木板拖鞋,她又沿來路走回。
到了床邊,摸蓆子,她害怕找不到鑰匙,更懼怕摸到什麼可怕的東西。一點點試探著,從床頭摸到床尾,什麼也沒有,除了床鋪中間那攤水漬。
不明的液體仍在滴落。
哪怕有一點月光也好,然而她卻是怎麼也不敢開啟窗戶的。
那濕液已浸到床邊,帶著微溫。為什麼水是溫的?現在是半夜,就算屋頂漏水也應該是冷的才對,再說,這幾天都沒下雨,怎會突然漏水?她思來想去,仍猜不透這滴漏的液體是什麼。
越想心越亂,她撲到門前,猛拍門板,大叫丁薇的名字。
或許明天王琦又要嘲笑她的神經質了,她不管了,在這暗黑的屋子裡再待下去,她恐怕會瘋掉。
大吼大叫了半天,外邊仍是一團靜寂。
這麼喧嚷的聲音都聽不到,難不成那兩個女人睡死了?&ot;死&ot;字劃過她的腦海,不祥的感覺深重撲來,她慌得連敲門也沒了力氣。
四周靜得可怕,就連平常聒噪的蟬聲也消失了。
外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正胡亂猜測著,眼前霍然一亮,幾縷光線此刻透過門縫照射進來。
在黑暗中待了太久,她一時難以適應,揉了揉眼皮,貼近門縫,朝外張望。
對面是一堵牆,什麼也沒有。
隱隱感覺不對勁,柳淑賢想了想,這才意識到眼前的這扇門,與她臥室的門全然不同。望著門板,她呆了呆,腦子一下轉不過彎來,難道她不是在自己房裡?剛才摸黑在屋裡走動,對桌椅擺設都熟悉至極,她壓根沒想過這問題。
心下疑惑著,她回過頭去打量屋內擺設。
借著門隙漏進的微光,她看出房間裡的傢俱輪廓及擺放位置都沒變化,這確實是她的房間。
只有門板不同。
難道有人趁她睡著,偷換了門板?
她當即否定,這怎麼可能?
試了試門鎖,可以開啟,要不要開啟呢?
事情太過蹊蹺,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還是趕快出去吧。
柳淑賢又瞄了瞄門縫,外邊似乎很平靜,她慢慢開啟門,探出身子。外邊是通道,很窄,僅容兩人並肩行走,盡頭有個轉角,不知通向哪兒。很明顯,這裡並不是三樓的走廊。
隔著一扇門,裡邊是熟悉的臥室,外邊卻是陌生的世界,好似兩個不同的空間被拼湊到一起。一旦跨出去,就是另一個世界,柳淑賢有些躊躇,萬一回不來了呢?
她又回望了一眼屋內。
門板開啟後,走廊上的光線照進臥室,床鋪上,原本陰霾的牆壁現出個陰影,一顆女人的腦袋掛在天花板上,微曲的頭髮,濕了水,蓬亂地貼在臉頰兩側。
十年前,肖柔的屍體從河裡打撈上來,臉上蓋的白被單,遮不住那海藻般四散的長髮,滴答滴答的水漬,浸濕了泥地。
溫熱的水滴,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