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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回答:&ldo;是,我聽說過。&rdo;
唐槐林說:&ldo;咱們初四剛開學的時候,他們就個人裡面就有五個進了十六中念高一。他們的老二駱飛在開學第二個星期的時候就打架鬥毆,好像闖了禍,給學校開除了學籍。目前剩下的,就是老三譚敬奇,老四廖東然,老七左善,老八杜鑫達。&rdo;
我開始唸叨這些個人的名字,以便日後小心不去招惹。在學生界裡面,&ldo;煙州九狂&rdo;的名號,一點兒也不亞於黑手黨、山口組和三合會在世界黑道上的地位。我儘管並不崇拜惡人,但我懂得什麼叫以暴易暴。大家不要怪我惡俗,只是在任何時代,弱肉強食是生存的不二法則,為了不讓別人欺負我,我必須一去高中就立即想辦法迅速接近他們,將他們變成自己的保護傘。我永遠不會也沒有本事去欺凌別人,但求自保,我便知足了。
瀕臨中考的倒數幾個週週末,我並不跟著長途汽車回家,而是整整一下午都在教室裡補習。我爸爸委託沐春叔叔來接我。我知道,沐春叔叔有個司機,但他堅持自己開。公司裡一共有兩輛車,他一向都開那輛新買到的新款尼桑,而不是那輛破舊的老本田雅閣。
我爸從唐槐林那裡聽到的話一一重複給沐春叔叔聽,用來表現自己的&ldo;見多識廣&rdo;,可沐叔叔聽了&ldo;煙州九狂&rdo;、&ldo;城陽十三少&rdo;的名號之後,居然笑起來,我覺得他不可理喻。而他在笑過之後跟我說:&ldo;小寬,你說的那些小孩都是些潮吧,別聽他們&l;點化&r;你,你只要記住,好好學習就行了。&rdo;
我很不服氣地反駁道:&ldo;叔叔,這就是你不懂了,當今這個社會,如果你對黑道沒有一定的瞭解,是很難生存下去的啊!&rdo;
沐叔叔一聽更樂得不行了:&ldo;他們那個叫&l;黑道?&r;,哈哈哈哈!小寬,不是我臭你,你遲早有一天能給他們忽悠傻了。哈哈!&rdo;他的司機也在另一邊微微的笑著,透過反光鏡我看到他笑得很含蓄。
我感到他們跟我沒有共同語言,也就不再說了。儘管沐叔叔很有錢,這個司機每個月都拿兩千塊,可是大人們的穿著總是那麼拘束。當時最流行的造型就是留著一頭長髮,染得鮮紅,打著耳釘,可是沐叔叔跟他的司機都留著很省事的和尚頭,看上去從來不修飾自己光亮的腦袋,一人在胳肢窩裡夾著一個皮包,怎麼看怎麼傻。我想,我的爸爸是老實人,他的朋友當然也都很老實,怎麼可能前衛得起來呢?
終於熬到了最後一個星期,星期六一大早,我從宿舍爬起來就看到沐叔叔的車停在外面,樂得直蹦高,我終於可以離開這個可惡的人間地獄了!臨最後幾個小時,我去了一趟教導處,把自己的桌子和椅子交過去??這原本是屬於這個學校的財務,早在我進校門之前,就預先交納了一百多塊錢的押金,如果兩年之內也就是在校期間沒有什麼大毛病,就予以退還,儘管這桌子和椅子根本不值這麼多錢。我倒也不是在乎這一百多塊錢,可是那個管理器材的老師指著木桌上針尖大小的洞不住地說:&ldo;你看,你看!&rdo;指著椅子上的一些只有細菌才會在乎的微小瑕疵大呼小叫。我突然發覺,自己在即將獲得自由解放的同時有些迫不及待,多年壓抑在胸口的怒火急劇膨脹起來。我立即反駁道:&ldo;我看,我看,我看個毛啊!你到底想說什麼?明說了吧?不想退錢了是不是?&rdo;
那老師怔了怔,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然後大聲喊道:&ldo;你這學生哪來那麼多毛病學校還能騙你麼我說不行就是不行關於這個學校有明文規定你有一點兒毛病就不能退錢你再看仔細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