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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還是比我強,我連個一畝三分地都沒有。
初四一開學,學校就組織學生進行了大量的體能訓練,據說是必要的軍訓,但據我所知軍訓只應該在高一開學進行。即便是以後我上高一的時候所看到的軍訓,也遠遠不及這個可怕。很多學生當場中暑暈厥,有幾個乾脆退了學。只要沒正式暈過去,就算臉色像豬肝一樣,老師也絕不會察覺到任何徵兆。人家當兵的教官倒是和顏悅色,可學校卻不知從哪裡找來了幾個傳說中學過傳統武術的老師,他們從不制止學生打架或者防止外校社會青年進來欺凌學生,但只要一去監督軍訓就立即變得神勇無比,只要看到哪個學生因為累得受不了而稍有懈怠,馬上就會大打出手。我想他們更適合去幹獄警或者城管。
辛苦一天去睡覺,卻被蚊子咬得渾身腫疼,這種蚊子我曾經僥倖拍死過一隻,也許我應該用&ldo;一頭&rdo;或者&ldo;一匹&rdo;來做量詞,連那幾條長腿全部算上,足足有四厘米那麼長。我去弄了蚊帳回來,卻又被狠狠地批了一頓,我這才明白,宿舍裡不準私設蚊帳,不然就會&ldo;破壞整體美觀&rdo;,至於蚊帳,學校會統一操持,到時候不買不用學校蚊帳者&ldo;死&rdo;。
後來我發現這所學校的蟲子很多,而且它們比其他地方的同類塊頭都要大。比方說有一天我們上晚自習,可是天突然變了色,一場大雨過後,我發覺教室裡的燈暗了下來,這本來是很正常的,我們學校只要一下雨或者下雪,晚上必然停電,這時候學校就會突然變出很多蠟燭要求我們購買。然而這次的暗卻跟以前不同,我抬頭一瞧,看到所有的燈管上都布滿了成千上萬至深黃色的小飛蟲,我們的桌子上也開始到處跳著各種各樣的昆蟲,甚至還有蜘蛛。沒辦法,我們暫時無法上課,只得出門跑操,門口堆滿了青蛙和蛤蟆,叫得可歡了。上廁所也是一樣,腳要不停地挪位置,因為有很多超大的肥蛆會永不停止往鞋上褲子上爬。值得一提的是,我初四的值日任務就是掃廁所,每日清晨我們值日生的早飯都在廁所吃,就是一人一個蘋果,要不然就來不及打掃衛生。
除了環境和校規的雙重摺磨,最可怕的當然還是老師的體罰。比如年秀梅,她講課的時候極為粗魯,尤其是她講授的生物課上,她對十六中以及市裡各個學校當年極為避諱的生理青春期教育這一章,講得不亦樂乎,而且用自以為幽默的黃色語言來譁眾取寵,我想很可能是她最近懷孕不能過正常生活而焚身,才把私房中的話帶到課堂上來。她聲稱誰如果敢把男女性器官寫錯,就要他在全校面前丟人現眼。果然她沒食言,幾天後某幾個學生把安在了人體的別處,就被年秀梅一人掛了一塊牌子,上書&ldo;我白痴,我活該&rdo;,並把錯題用手高舉,從初一到初四每個班走秀一遍。起初我看了新鮮,後來煩得要命,學校也因為怕影響學生正常上課,就取消了這個創意。
至於教師打學生這類老生常談,真的懶得說了。他們怕到時候家長會來學校評理,為了毀滅證據,他們要求犯了錯的同學之間相互拳打腳踢,互抽耳光,甚至用很粗的木棍擊打,如果不從,就會遭致更嚴厲的懲罰。我當然最痛恨這種懲罰了,假如我和那些壞學生同時被罰,別說我打不過他們,動手會吃虧,就算真的打得過,日後必然也要遭到報復。
學校還定期進行大檢舉大揭發活動,平均每三個月一次。第一次的時候我以為沒什麼,大家都會保密,誰知道一場檢舉下來,誰的名字被唸的超過五次,都要被毆打和責令幹粗活。同學之間的揭發力度也是我始料不及的,平時不論關係怎麼好,結果都會反目成仇。年秀梅等班主任和老師藉機挑撥群眾鬥群眾,要求&ldo;像文化大革命那樣徹底整頓學校的病毒和害群之馬&rdo;。我由於上學期間很少當過幹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