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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選擇一種開玩笑的口吻：&ldo;不錯，局長，瑞基和我從前每天下午都到福南茶館去喝茶。&rdo;

普溪正在吸著空菸鬥，試試裝進去的菸草。

&ldo;古皮特，&rdo;他用傲慢的愛爾蘭土腔從容地說：&ldo;你或許不瞭解我，不過我具有極易原諒別人的天性。事實上，我現在絕對是充滿善意的。我要知道的只是你和陶瑞基究竟討論了些什麼事情。我不是要他的頭，也不要他那該死的身體任何一部分，我也會抑制個人想勒死他、或是勒死你的衝動。&rdo;他擦了根火柴點燃菸鬥，使得鬥口燃起一團火焰。&ldo;目前我甚至考慮在你的脖子上掛上一條金項鍊，帶你離開那個可恨的不列斯頓，回宮裡來。&rdo;

&ldo;這樣說來，我真等不及他出現了。&rdo;皮特說。

&ldo;在我能仔細調查之前，他不會獲罪的。&rdo;

&ldo;我會告訴他，他一定感激涕零。&rdo;

一大團煙霧瀰漫著整個桌面。

&ldo;你令我感到很失望，皮特，竟然聽信離間及狡詐的謠言。我付薪水換取你誠實的工作，而你卻在背後捅我一刀。我認為這是你對你的衣食父母極不孝的報答，我可告訴你，我是違背了許多顧問的乞求才留下你的。&rdo;

普溪有種新的怪癖，這種癖性常會在自負的中年男人身上出現：那就是抓住下巴的一塊肉，用拇指及食指來回摩挲，希望能消除它。

&ldo;你把陶瑞基目前的情況告訴我們。&rdo;普溪說：&ldo;例如他的情緒如何。他有一個女兒，不是嗎?一個叫做黛妮的小女兒，他有沒有提起過?&rdo;

&ldo;以前常提起。&rdo;

&ldo;說些她的故事讓我們開心一下。&rdo;

&ldo;我根本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很喜歡她而已。&rdo;

&ldo;著了迷那樣的喜歡嗎?&rdo;他的聲音突然憤懣地提高了。&ldo;你為什麼聳肩?你這樣對我聳肩是什麼意思?我正和你討論你自己組內該死的一個叛徒;我指控你在我背後和他勾結，在毫不知道利害關係的情形下就參加愚蠢的室內遊戲。而你卻只會坐在那頭對我聳肩。古皮特與敵方間諜交往是犯法的，難道你不知道?我真該把你直接送風紀組算了!&rdo;

&ldo;可是我根本沒有見到他。&rdo;皮特也壓制不住怒火了。&ldo;玩室內遊戲的人不是我，是你，你別亂找麻煩!&rdo;

他同時覺得會議桌的氣氛頓時輕鬆下來。好象一個小孩對手上的玩具失去了興趣，也好象大家都認為普溪已將他貯存的子彈都發射出去了，結果沒有一發命中目標，好戲自然沒了。郭保羅不安地撫弄一小塊他帶在身邊做為幸運符的象牙，白洛伊再度拿起檔案閱讀，韓彼爾喝了一口咖啡，發現味道很差，對戴薇夢做了個苦澀的表情便放下杯子。用手支著下巴的艾德比拱起眉毛望著維多利亞式爐架上的紅色玻璃紙，只有那兩個&ldo;俄國人&rdo;用眨也不眨的眼睛盯著他，就象一對不願相信狩獵已經結束的獵犬。

&ldo;那麼他以前常對你提及黛妮羅，嗯?說他很愛她?&rdo;普溪說著，又回顧放在桌上的檔案。&ldo;黛妮的母親是誰?&rdo;

&ldo;一個歐亞混血女郎。&rdo;

彼爾在這時首度開口。&ldo;一看就知道的歐亞混血兒，還是看起來比較象個英國人?&rdo;

&ldo;瑞基似乎認為她看起來就象個純種歐洲人，他覺得那孩子也一樣。&rdo;

普溪大聲念道：&ldo;十二歲，長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