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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認為普溪別有企圖。&rdo;喬治說。

&ldo;不錯，我也一樣。我也想作局長。你知道嗎?該是我有所成就的時候了，喬治。半吊子畫家，半吊子間諜‐‐這是我目前所有的成就。從什麼時候起，在我們這個可咒的單位裡，連雄心壯志也成為一種罪惡了?&rdo;

&ldo;是誰指使他的，彼爾?&rdo;

&ldo;普溪?當然是卡拉‐‐還會有誰?低階層人物有高階層來源，必定是個暴發戶。普溪已經被卡拉收買，這是唯一的解釋。&rdo;很久以前，他就已充分掌握引人誤入歧途的本事。&ldo;普溪是我們這家裡的&l;鼴鼠&r;。&rdo;他說。

&ldo;我問的是梅林是由誰控制的?梅林是什麼人?到底是怎麼回事?&rdo;

彼爾離開書架，瀏覽了一圈牆場上的畫。&ldo;這是嘉洛特的作品吧?&rdo;他拿下一個鍍金的畫框，拿到燈光下仔細欣賞。&ldo;真好。&rdo;他戴上眼鏡以便看得更清楚，喬治確信他以前已經看過十幾次了。&ldo;非常好，是不是?有人認為我該到別的地方?我應該負責蘇聯地區的，你知道。把我最好的歲月貢獻給它，建立起情報網，吸收有才幹的人。你們這些在五樓辦公的人已經忘了實際行動的情形了，你也許費了三天才送出一封信，結果卻根本得不到一點答覆。&rdo;

喬治坦白承認：是的，我忘了。是的我很同情。不，我不是在想安妮。我們畢竟是同事，而且是情報工作人員，我們所談的是梅林和老總。

&ldo;然後是這個暴發戶的普溪，活像個蘇格蘭叫賣商人，一點格調也沒有，弄來了一大堆蘇聯貨品。簡直就煩死人了，你不認為嗎?&rdo;

&ldo;深表同意。&rdo;

&ldo;問題在於，我的情報網並不很好。監視普溪可要容易多了，比起 &rdo;他停住嘴，對他的話題顯然厭煩了。他的注意力轉移到那輛美麗斯牌的敞篷車上。&ldo;我非常喜歡這輛車。&rdo;他說。

&ldo;安妮送給我的。&rdo;

&ldo;表示道歉嗎?&rdo;

&ldo;大概是。&rdo;

&ldo;一定是為了件罪大惡極的事，送給你多久了?&rdo;

即使是現在，喬治也記得當時他注意到街上是多麼寂靜。星期二?星期三?他也記得自己想著：不是你想的那樣，彼爾，截至目前為止，我還不收任何安慰獎。至於今天晚上，你甚至連一雙臥室拖鞋也不值……不過只是想而已，並未說出口。

&ldo;老總死了沒?&rdo;彼爾問。

&ldo;只是很忙。&rdo;

&ldo;他整天都在幹什麼?他就象個隱士，一個人在樓上的洞穴裡到處亂挖。他所看的那些見鬼的檔案……他到底想幹什麼?老天爺!我敢說，一定是在回憶他那不可愛的過去，看起來都病入膏肓了。我猜想這也是梅林的錯了，是不是?&rdo;

喬治再次不發一語。

&ldo;他為什麼不將就點?為什麼不與大家同樂，而不要在上面挖掘木菇?他到底在找什麼?&rdo;

&ldo;我不知道他是在找東西。&rdo;喬治說。

&ldo;啊，別裝傻了，不然會是什麼?我在上面有訊息來源的‐‐那些&ldo;媽媽&rdo;之一，你不知道嗎?為了吃一點巧克力，什麼事都告訴我。老總辛勤地埋首於馬戲團舊日英雄的個人檔案，在灰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