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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要寫報告、主持考試和橄欖球決賽。那女人到底怎麼啦?不過是流行性感冒，季節性的流行性感冒。我們哪個人不感冒，我們的母親自然不會例外。她住在哪裡?&rdo;

&ldo;我好象聽到他對淑安說她快死了。&rdo;

&ldo;那好，那麼下次他就不能再用這個藉口了。&rdo;翟校長說，他的尖聲大叫壓止了教室內嘈雜的聲音，然後開始點名。

&ldo;羅比爾?&rdo;

&ldo;先生，他病了。&rdo;

這才是他該知道的事情。全校最有錢的孩子因他那對無恥的雙親而鬧得精神崩潰，他父親正威脅著要把他換個學校，這可怎麼是好。

第三十四章

同一天下午大約四點，古皮特檢視著這幢幽暗的房子，心想這實在是幢典型的安全屋。套用旅行商人描述各旅館時常用的話語來形容，就是這樣的：從貝爾格那幢有威其伍式壁柱、鍍金橡樹葉和四面都是鏡子的大廳的五星級大飯店，到林罕花園這間只有&ldo;行動小組&rdo;臨時搭就之便床的兩座公寓，公寓裡滿是塵土和排水溝的氣味，漆黑的走廊裡有具長達一公尺的滅火器。在壁爐上，有幅端著合金杯喝酒的騎士畫，幾張桌子上都有用海貝製成的菸灰缸;在幽暗的廚房裡，有張無名氏寫的告示：&ldo;務必關掉兩個瓦斯開關!&rdo;。他正走過走廊時，門鈴響起來，準時得很。他拿起對講機，大聽筒裡傳來艾德比的聲音。他按一按鈕，聽到樓梯上傳來電子鎖開了的聲音。他開啟前門，但直到肯定艾德比確是單刀赴會後，才把門鏈拿下來。

&ldo;近來怎樣?&rdo;古皮特一邊開心地說，一邊讓他進來。

&ldo;很好，真的很好，皮特。&rdo;艾德比說著脫掉大衣和手套。

盤子上有古皮特已準備好的兩杯茶。來到安全屋就得有適應環境的能耐，要麼假裝你就住在那裡，要麼假裝你頗能隨遇而安。否則至少也要裝出你什麼事都考慮到了的樣子。古皮特認為，在這一行裡，&ldo;自然&rdo;就是種藝術，偏偏凱蜜無法欣賞。

&ldo;說實在的，這種天氣可真奇怪。&rdo;艾德比好象真的分析過天氣的性質似的大聲宣佈道。在安全屋中談天一向是談不出什麼好話的。&ldo;才走幾步路就累得筋疲力竭。那麼，我們是在等候一個波蘭人了，是不是?&rdo;他說著坐了下來。&ldo;一個做皮貨生意的波蘭人，你認為他能夠替我們傳送東西?&rdo;

&ldo;應該隨時會到了。&rdo;

&ldo;我們認識他嗎?我叫我的人查查他的名字，但什麼也沒查出來。&rdo;

我的人，古皮特心想：我得學著用這三個字。&ldo;幾個月前，波蘭對他送了個秋波，但他跑了。&rdo;他說：&ldo;後來，蘇克爾在倉庫附近看見他，認為他說不定對&l;行動組&r;有幫助。&rdo;聳聳肩。&ldo;我還蠻喜歡他的，但喜歡又有什麼用?我們自己的人都閒著，只好看看對你們他有沒有用了。&rdo;

&ldo;皮特，你實在非常慷慨。&rdo;艾德比恭敬地說，古皮特有種洩密給他的可笑感覺。幸好門鈴這時響了起來，讓他鬆了口氣，範恩啟步去開門。

&ldo;德比，抱歉用這個方法找你來，&rdo;喬治因跑上樓梯仍有點喘不過氣來：&ldo;皮特，我的大衣要掛在哪裡?&rdo;

皮特把艾德比轉向牆，抬起他並未抵抗的手放在牆上，然後搜他的身，看看他有沒有帶槍，結果艾德比並沒有帶。

&ldo;他一個人來的嗎?&rdo;古皮特問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