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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上官公子病了?&rdo;琳琅聞言,也蹙起柳眉,&ldo;這時辰醫館想必也已都關了門。這樣好了,我認得一個還算熟悉的郎中,我同你走上一趟,去找郎中為上官公子看診。&rdo;
&ldo;怎麼好意思麻煩琳琅姑娘,你告知我道路,我自己去即可。&rdo;
&ldo;郎中這種天氣怕是不肯在夜間出診,我若同去,相信他會給上幾分薄面,我與上官公子雖只有幾面之緣,但也算得上相識一場的朋友。&rdo;琳琅說到這裡停下,又上下打量著上官紫燕,&ldo;況且,我見紫燕你的模樣,恐未找回郎中,自己先受風寒了,還是快先上車來再說。&rdo;
&ldo;琳琅姑娘,這……&rdo;車夫為難地開口。
&ldo;去西街的醫館,你放心,銀子不會少付你分毫。&rdo;
琳琅說罷,又掏出幾顆碎銀交與車夫,拉上官紫燕坐上馬車。車夫拿了錢,便不再有異議,重新揚鞭趕起車,馬車一轉方向,再次消失於重重雨幕之中。
在琳琅的幫助下,很快便將郎中請到了家中。為上官凜看診、開方子、差了車夫送郎中回去順便抓藥,琳琅把一切皆安排得井井有條,反倒是上官紫燕站在一旁,不知能做些什麼為好。最後還是琳琅提醒她,回房用熱水沐浴驅寒,換上乾淨衣衫,並也叮囑她服下一劑防風寒的藥劑。琳琅自己則留下照顧上官凜。
雖不好意思給琳琅添麻煩,但琳琅堅持幫忙,有她照料哥哥,上官紫燕也能放心返回房中。將自己收拾停當趴在桌上,上官紫燕只覺渾身疲憊,卻無半分睡意。
她盯著搖曳的燭火出神半晌,自懷中取出金鎖,對著燭光舉在眼前,目光中閃動著微妙的情愫。
&ldo;青翊,我很沒用是不是?你若還在,必定會取笑我吧?&rdo;上官紫燕喃喃自語,以手輕撫著鎖上的&ldo;翊&rdo;字,彷彿青翊那張似笑非笑的俊逸臉龐就在面前,&ldo;到了刑部之後,我一直跟著哥哥忙碌,本以為能忘記你,為何偏又在雨中無助時,第一個想到了你?曾幾何時,我變得如此習慣依賴你?&rdo;
燭光閃動,流淌下的蠟油似無聲的淚,滴滴成灰。上官紫燕頓了頓,又繼續自言自語道:&ldo;青翊,你到底在哪裡?又在做什麼?真的不會回來了嗎?&rdo;
忽而一陣風聲吹過,門窗發出微微響動。上官紫燕側耳聽去,倏地站起身,跑到門口用力拉開門:&ldo;誰?青翊,可是你來了?&rdo;
門外空無一人,上官紫燕低頭,見屋簷下的地上凝著幾滴未乾的水漬。她蹲下身,失神念道:&ldo;青翊,你若尋來,為何不現身見我?&rdo;
回答她的,唯有噼啪的雨聲。她雙臂環住膝,良久忘了起身,沿著她臉頰淌下兩行溫熱的淚水,苦澀,且灼痛心扉。
上官凜真正清醒過來,已是第二日午時。他只覺渾身乏力,頭腦昏昏沉沉無法思考。他費力撐開沉重的眼皮,見一個桃粉色的身影在房中忙碌,從身形上看,並非上官紫燕。他想起身看清那人是誰,卻只動了動,便感到身體的每一部分皆痠痛不已。許是聽到了聲響,那人轉過身,琳琅秀麗的容貌出現在眼前。
&ldo;你醒了?&rdo;
&ldo;我……&rdo;上官凜一開口,才發現聲音喑啞不已,喉嚨中火燒一般。
&ldo;郎中說你是染了急性風寒,才會突然間發作得如此嚴重,你稍等,我倒水給你潤潤喉。&rdo;
琳琅說罷,先開門喚了個小丫鬟,差她去告訴上官紫燕說上官凜已然醒來,自己則又關好門返回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