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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蘇合香丸。&rdo;青翊幫她說完,&ldo;藥書中記載,蘇合香丸其香能散疫氣,凡病者各飲一丸後,不致相染,未患病之人服下,亦可達到預防之功效。&rdo;
&ldo;我就知道你必定懂,快趁熱喝了。&rdo;上官紫燕體貼道。
青翊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並未多說,掀袍在椅子上坐下,開啟藥盅蓋子一飲而盡,又將空藥盅放了回去。
上官紫燕眼巴巴地見他服下,又討好地拿起託盤上的一小碟蜜餞:&ldo;若覺得口中苦澀,可以用這個去去苦味兒。&rdo;
青翊也不客氣,依舊不語地捏起一枚,不急不緩丟入嘴裡,似是細細品了品其中滋味,這才輕敲著桌面,一臉氣定神閒開口問:&ldo;說吧,有何事想要求我?&rdo;
&ldo;你如何知曉我有事求你?&rdo;
&ldo;送藥之事,本由莊內丫鬟做即可,小燕子你不僅親自送至,還站在外面吹了半晌風,又特意帶來蜜餞,如此反常地獻殷勤,必定沒好事。&rdo;
&ldo;也算不得什麼壞事。&rdo;上官紫燕忙辯解。她走到青翊對面,隔桌與他相對而坐,一雙明亮的眼眸撲閃望著青翊,在搖曳的燭火映照下,晶瑩而動人。她略加思索,繼續說道:&ldo;我看你頗為博學多聞,好像很有本事的樣子,青翊,這次疫病之禍,你能否幫幫白師兄?&rdo;
上官紫燕的前半句話本讓青翊聽得很是受用,但聞聽她是為白清遠做這一切,早些時候莫名的不快又浮上心頭。他挑起修長的眉,淡然道:&ldo;小燕子,不是我不幫忙,可想必你多慮了,名醫山莊既然名動四方,白家的醫術也絕非浪得虛名,況且,我想即便我有心,你那便宜師兄也未必會領情。&rdo;
&ldo;哪個便宜師兄?&rdo;上官紫燕疑惑問。
&ldo;除了你的白師兄,還會有誰?&rdo;青翊不以為意道,&ldo;明明已有個如花似玉的未婚妻,卻一直口口聲聲說不喜歡,偏要惦記著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不是得了便宜又賣乖,又是什麼?&rdo;
&ldo;你怎能這樣說白師兄?&rdo;上官紫燕霍然起身,面色已有些不悅,&ldo;青翊,你今日到底是怎麼了?從下午就陰陽怪氣的。你倒說說看,白師兄欲取什麼非己之物?&rdo;
青翊深邃的黑眸落在上官紫燕臉上,凝視片刻,才一語雙關地淡淡答道:&ldo;沒什麼。&rdo;
&ldo;你……&rdo;上官紫燕為之氣結,&ldo;好,你不幫忙就算了,我再也不想理你!&rdo;
上官紫燕說完,轉身摔門而去,獨留青翊一人坐在原地。他望著上官紫燕未收走的託盤,牽起一抹自嘲的苦笑。自己這是做什麼?連他也說不清,一點兒都不似平日的冷靜自持。在他看來,和上官紫燕一起,一方面是因為確實同往京城順路而行,但更多的,也可說身邊從未遇過這般有趣的女子。但當逗弄她成為一種習慣,最初簡單的想法似乎已經變了味道。當發現其他男人亦對上官紫燕有意時,彷彿屬於自己的東西正在被一點點侵染,如鯁在喉,吞不下,吐不出。
青翊望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無奈地搖搖頭,還是起身追了出去。
上官紫燕衝出青翊房中,胡亂跑了一陣,卻發現自己迷了路。四周聲息漸靜,在忽明忽暗的月光籠罩下,每一條路看上去都差不多,越向前走,越看不到亮色,觸目所及的景色皆是一片陌生。
她不禁有些後悔,方才在尚能看到燈火與家僕之處,應停下來問問回房的路。但她氣憤難消,只顧低頭猛跑,眼下可好,莫說找人詢問,連個鬼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