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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根本就不是那回事,我剛才……&rdo;高巖說到這裡,突然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看自己手中的水果刀‐‐這把剛才還銀光閃閃的短刀不知何時竟變得鏽跡斑斑,而且上面還布滿了暗紅色的陳舊血跡。
&ldo;你又怎麼了,幹嘛死盯著這把刀看?&rdo;司徒允奇怪地皺著眉頭,&ldo;這刀好髒啊!&rdo;
高巖沒有理他,而是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上前,走到已經從地上爬起來的垃圾孫面前,顫聲道:&ldo;大爺,你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rdo;
垃圾孫甩著自己被司徒允壓得生疼的雙手,咳嗽了幾下,才用沙啞的聲音,氣喘吁吁道:&ldo;我不知道啊,我剛才從那邊過來時,看你一個人站在這裡對著這塊石頭自言自語,然後突然像是變戲法似的,變出了一把刀,要割自己的手腕!&rdo;
垃圾孫的話令司徒允如墜雲霧,詫異地看向高巖。而高巖則如遭雷擊,半天都回不過身來。
&ldo;高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do;
最後,還是司徒允的叫喊讓高巖恍惚渙散的神智慢慢又回到了他的體內,隨即便難以抑制地朝垃圾孫喊了起來:&ldo;大爺,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可是我剛才明明看到你坐在這裡和我說話,是你讓我用這把刀將我手中的海屍蟲挑出來的啊!&rdo;
聞言,垃圾孫先是瞪大了那雙混濁的眼睛,驚訝而茫然盯著高巖,然後有些害怕似地後退了幾步,與激動的高巖拉開了一定的距離,喃喃道:&ldo;你在胡說些什麼?!剛才誰跟你說話了?&rdo;
&ldo;就是你啊,是你讓我看到我手上有海屍蟲的,不是嗎?&rdo;高巖說完,將自己的右手腕伸到了兩人的面前,&ldo;司徒,你看我這手腕上有……&rdo;
&ldo;有什麼?&rdo;司徒允接著路燈桔黃色的光線,盯著高巖光溜溜的手腕,左看右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名堂來。
這個時候的高巖,已經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也許他該哭,因為既然他的右手腕上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海屍蟲,那就意味著包括剛才跟他說這一切的垃圾孫在內,都有可能是他瘋狂的幻覺而已‐‐也許寧河市附屬第一醫院的李副院長是對的,他真該去找那個什麼精神病專家好好聊一聊。
但他更想笑,因為這一切表明他的體內根本就沒有那種要命的噁心蟲子,實在是太好了!
&ldo;高巖,你沒事吧?&rdo;司徒允看著高巖臉上變幻莫測的神情,擔心不已。
&ldo;司徒,也許我真的瘋了……&rdo;高巖將手中的刀丟到了腳下的草地上,對著司徒允愴然一笑,笑得司徒允一陣心驚肉跳,連忙喝道,&ldo;別胡說!我看你好得很,哪裡像瘋了的樣子?&rdo;
&ldo;那你又該怎麼解釋我剛才看到的一切?&rdo;高巖接著便把自己剛才的遭遇一五一十都說了出來。
&ldo;老頭,真的不是你在搞鬼?&rdo;司徒允聽完,第一個懷疑的物件還是垃圾孫。但與此同時,剛才殘存在腦海中的記憶中馬上就跳出來告訴他,這種可能性可以說是微乎其微。
因為,剛才因為高巖的外婆見高巖出去扔垃圾,半天都沒有回來,就有點擔心。於是司徒允就自告奮勇,出來看看情況。
結果,當他走到這條路上的時候,剛好遠遠地看到垃圾孫正在向背對著他們的高巖走過去,然後高巖突然不知何故突然高舉起了手臂,隨後垃圾孫就猛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