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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狹長的走廊沉浸在一片濃得好似化不開的墨汁似的黑暗中,伸手不見五指。
高巖順著牆壁,摸索到廊燈開關所在的位置,可是是算他摁破牆上的開關,走廊裡依然黑得可怕。
不僅如此,一陣彷彿來自地獄的陰寒不知何時籠罩了高巖全身,令他如同一隻不小心掉進冰櫃的老鼠,渾身打顫。
於是,他拉開手中的登山包拉鏈,伸手在裡面胡亂摸索,想要摸出白天司徒允給他說過的那種能驅鬼的黃紙符來,以便等一下萬一他今天下午才從《鬼話連篇》裡現學現賣的驅鬼符咒不靈驗時應應急‐‐當然前提條件是,這堆黃紙得真得像寒賦吹噓的那樣有用才行!
不過,在他摸出幾張黃紙符的同時,還摸到了另外一樣令他喜上眉梢的東西‐‐一臺不大不小的應急燈,心裡趕緊祈禱,但願鬼魂的力量沒有影響到這臺意外出現的應急燈。
祈禱完畢後,他小心翼翼地開啟了應急燈開關,一道白色的光影頓時劈開了原本籠罩走廊的無邊黑暗,令他眼前一亮,彷彿看到了無限的希望。
太好了,司徒,看來你這堆破爛也並非一無是處啊!高巖無聲地歡呼起來,然後借著燈光朝司徒允的房間走去。
才往前走了兩步,他就愣住了‐‐
應急燈慘白的光線無力地打在了老舊的木質地板上,映出了一長串的黑色腳印。腳印從樓梯口而來,筆直地延續到了司徒允房間大門口!
再進一步看清狀況後,高巖只覺得全身的冷汗就像是瞬間都凝結成了細小的冰晶,將刺骨的陰寒一直傳遞到了骨髓深處,令他差點就僵在原地。
不,不對!這根本就不是什麼&ldo;黑色&rdo;的腳印,而是一灘灘帶水漬的腳印!
換句話說,就像是有人光著濕漉漉的腳從樓梯那裡上來,一直走到了司徒允的房間裡似的!
但這個真的是人嗎?高巖馬上就想起了白天的時候聽公鴨嗓子三人說過那個白衣女鬼生前跳崖自盡後不久,鬼魂就踩著一堆濕腳印回到了位於紅花崖的家中。
如此看來,現在在司徒允房間裡的十之就是這個白衣女鬼!
高巖不敢再耽擱,怕耽擱下去,司徒允真會有危險,於是強迫自己無視於心中如怒濤般洶湧翻滾的恐懼,躡手躡腳地摸到了司徒允房間門口,伸手試探著輕輕地擰了擰門把。
門把發出了輕微的轉動聲‐‐門沒有鎖!
高巖又從登山包裡摸出了更多的黃紙符,深吸了一口氣,咬了咬牙,猛地擰開門把,一把開啟大門,將左手中的應急燈朝司徒允房內一照,又將右手中滿把的黃紙符朝裡面用力一撒,吼道:&ldo;白衣女鬼,老子今天就跟你拼了!&rdo;
完成這一連串的動作後,他的腦子裡突然蹦出了一個尖銳的聲音在朝他大叫:&ldo;蠢材,你忘了寒賦說過,你的命現在很可能是靠這個白衣女鬼給續著,整死了她不就等於整死你自己了嗎?&rdo;
發出這聲叫喊的正是高巖的理智。
但是,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在恐懼與衝動之下撒出去的黃紙符如同被狂風吹散的黃葉,在司徒允的房間內漫天飛舞。
與此同時,在漫漫黃紙下,在應急燈慘澹的光線下,一張腐爛得跟木乃伊差不多的灰色幹扁臉龐猛地扭過頭,用沒有眼球的眼睛直直地瞪視著他!
怎麼不是白衣女鬼?!高巖的眼睛頓時瞪得比茶杯還大,嚇得連退了好幾步,差點沒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這、這又是什麼鬼東西?他吃驚地與木乃伊狀的怪物相互瞪視著,一時間不知所措。
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