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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這男人身後響了起來。
&ldo;陸勁！快放手！那是宋醫生！&rdo;
那是王管教的聲音。
他感覺有好幾雙手在拉他，但他仍沒鬆手。
&ldo;陸勁！快放手！是醫生！醫生！&rdo;王管教又高聲喊了一句。
醫生？！這回他清醒些了，他好像朦朦朧朧是聞到一股酒精味，那跟他昏過去前聞到的味道不一樣，他記得在他失去意識前，他是躺在廁所馬桶的地板裡，那裡瀰漫著一股強烈的屎尿臭，其實他自己也尿了，他們有三個人，強迫他喝水，強迫他尿出來，再強迫他喝自己的尿，他覺得渾身都是一股臭味，快被燻死了，那種感覺他無法形容，他真懷疑自己到了地獄，在那裡永遠有比你更髒，更臭，更惡毒的人……酒精味，太好了，他喜歡這股味道……
&ldo;快放手！陸勁！&rdo;他聽到王管教又嚷了一句。
他慢慢睜開了眼睛。發現被他掐住脖子的男人果然穿著白大褂，對方的臉已經漲成了紫紅色，於是他手指一張，鬆開了。
屋子裡的人好像都鬆了口氣。
&ldo;你沒事吧？宋醫生？&rdo;王管教關切地問那個正在咳嗽的醫生。
醫生喘了幾口粗氣，退後兩步說：&ldo;沒事，沒事。&rdo;
&ldo;要不要喝口水？&rdo;王管教問。
&ldo;好，謝謝。&rdo;醫生氣喘吁吁地回答。
王管教給這位醫生倒來杯水，他喝了一口，笑起來，對陸勁說：&ldo;今天我總算見識連環殺人犯的力量了。&rdo;
陸勁發現自己躺在床上。隔了一會兒，他想試試自己能不能說話。於是，他開了口。
&ldo;為什麼……&rdo;
&ldo;什麼為什麼？&rdo;宋正義整理了一下衣服，但他的氣仍然很急。
&ldo;為什麼我在這兒？&rdo;他問道，很高興自己仍然能說話。
&ldo;你說呢？你不覺得痛嗎？&rdo;
&ldo;很痛。&rdo;陸勁點點頭。
&ldo;那就對了，你斷了兩根肋骨，還有兩根錯了位，不過還好你的肺沒事。你現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別亂動。&rdo;宋正義在他床邊找了張椅子坐下。
王管教拿著手銬走過來，宋醫生說：
&ldo;先別忙，老王。&rdo;
&ldo;宋醫生，他很危險。&rdo;王管教好像仍處在緊張中。
&ldo;先讓他鬆弛一會兒……他現在需要放鬆。&rdo;宋醫生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他說。
王管教跟隨著醫生的目光朝他瞟過來。
&ldo;你別看他現在這樣，他發起瘋來可不好對付。&rdo;
&ldo;放心吧，老王，他現在沒這能力。&rdo;宋醫生很有把握地說。
王管教回頭又盯了他一眼，遲疑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讓步了。
&ldo;好吧，宋醫生，那你離他遠點。&rdo;他提醒道。
&ldo;沒關係，沒關係，我跟他聊幾句。你忙你的。&rdo;宋醫生道。
王管教並沒有離開囚室，他是在屋子的另一邊坐下了。
&ldo;好吧，現在你感覺怎麼樣？&rdo;宋醫生問他。
&ldo;很痛。&rdo;
&ldo;那很正常。&rdo;宋醫生點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