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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言以對。
兩人一起走出公園。
&ldo;新衣服不錯，哪兒來的？&rdo;嶽程一邊走，一邊回頭瞥了一眼陸勁的新衣服，揶揄道。
&ldo;她買的，大概是因為太喜歡我吧。&rdo;陸勁漠然地答道。
這句話很平常，元元的確很喜歡他，也願意把這份喜歡表現出來，但陸勁似乎還是第一次用這樣的口吻談起她和她的感情。嶽程覺得，陸勁好像是隔著衣服在向他射擊，不一定有危險，但有惡意，明顯像在故意刺激他。這是他跟陸勁相處以來，這個人第一次表現出比較明顯的攻擊性，雖然這種攻擊的級別很低，但還是讓嶽程聽了極為刺耳。
&ldo;是啊，你鳥。&rdo;他冷冰冰地回應了一句。
陸勁不說話，繼續往前走。
&ldo;你一定很希望我早點死吧。&rdo;隔了一會兒，他回過頭來看著嶽程，問道。這句話來得太突然，嶽程的臉好似被冰片颳了一下，他不知道這個人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所以一時沒接上口。
&ldo;我知道你希望破了案後能升官。&rdo;陸勁低頭一邊走，一邊說，&ldo;我知道你的想法、你的處境和你的……慾望。&rdo;最後那兩個字，他好像是邊嘆息邊說出來的。
嶽程停下腳步，把煙扔在地上掐滅後扔進了垃圾箱。
&ldo;你到底想說什麼？&rdo;他問道。
陸勁在他面前站定，望著他，一秒鐘後，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
&ldo;我會幫你的。&rdo;
嶽程沒聽懂，說他也不想細問了，因為陸勁忽然自顧自格格瘋笑起來。
他帶著厭惡的心情盯著眼前這個瘋瘋癲癲的男人，等他笑完了，才問：&ldo;你怎麼了，腦子昨晚被燒壞了？&rdo;
&ldo;腦子燒壞了？也許是的。&rdo;陸勁竟然朝他作了個鬼臉。
昨晚，他們一定上過床了。沒錯，一定是元元讓他如此得意忘形的，一定是她讓他笑得這麼狂妄的。他很想告訴這個人，你為之得意的幸福，只不過是個氣球，飛得再高，充得再大，也經不起小小的一根針。
對，只不過是個氣球，是個氣球。我看你能飛多高吧，陸勁，但願你能讓我長見識。他在心裡惡狠狠地罵著，就聽到陸勁說：&ldo;嘿，車來了。&rdo;
他看見陸勁已經揚手，攔下了一輛計程車。
師大新村1077號。
好安靜。
他們下了計程車後，花了25分鐘，從小區大門口一路摸索著走到童雨家，就好像是從車水馬龍的城市喧囂中，漸漸走進了一個只能聽到風聲、樹葉的沙沙聲、貓叫聲和潺潺流水聲的世外桃源。童雨的家坐落在a大學教工宿舍小區的最裡面，是一棟年代久遠的老式公房的底樓，帶院子。院子的木門被漆成了紅色，他們在小門的右上方發現了門鈴。
出來開門的是個身材壯碩，扎著馬尾巴大辮子的少婦，她半開著院門，充滿警惕地望著他們問道：
&ldo;你們找誰？&rdo;
&ldo;請問這裡是童雨家嗎？&rdo;嶽程問道。他覺得此時自己的身份有些尷尬，因為沒有警察證，他還不知道該以什麼理由被允許進入這個院子，並被允許提問。
&ldo;對，她以前住過這裡。你們是誰？&rdo;聽了他的提問，少婦冷漠地答了一句，絲毫也沒有要讓他們進屋的意思。
&ldo;我們是……&rdo;嶽程正想說，他們是童雨的朋友，卻聽聽到陸勁的聲音在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