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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民的話更使他憂心忡忡，陷入茫然，也使他本來剛剛平復一些的心又抽緊了，高民對他說：&ldo;廖行，您近來精神不好，銀行是不是有什麼事?我感覺好像不太對勁。&rdo;
廖學銘知道高民這小子鬼得很，許多事情不用說出來，他就能看出八九，他想：&ldo;自己在美國的事情，難道他知道了?&rdo;但他馬上又否定了，&ldo;不應該，自己不說，其他人從何知曉。&rdo;他看著高民試探地說：&ldo;我怎麼沒看出來，你覺得哪裡不對勁?&rdo;
高民點上一支煙，神色鄭重地說：&ldo;廖行，鄒濤和我的關係一直不好，在謝浦源的貸款上他表現極端，還好像和江威、肖永聲之間有什麼事情，三個人鬼鬼祟祟，噢，對了，還有揚娟。&rdo;高民一指廖學銘特別強調說：&ldo;揚娟和鄒濤之間肯定有背著您的秘密。&rdo;
廖學銘說：&ldo;噢!這事我知道，鄒濤要調查信用證詐騙案，我不同意。他可能想在揚娟那裡得到支援，他們幹不幹，怎麼幹，我都假裝不知道，我不想表態，也不想參與。&rdo;
&ldo;噢!是這事，真是多事。&rdo;高民搖搖頭，&ldo;不過，還有，前不久，他和肖永聲突然去了香港，一去就是一個多星期，連您都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情，從香港回來之後，他情緒大變，彷彿變了一個人，他消瘦，易怒，動不動就發火，一副遭到打擊的樣子，我看肯定在香港有什麼事情。&rdo;
&ldo;這倒是，我也發現了。&rdo;廖學銘用手摸了摸下巴上已經長出來的胡茬，近來他情緒欠佳，連鬍子都颳得少了。
&ldo;您再接著往下看。&rdo;高民更神秘地挨近廖學銘，彷彿生怕他聽不清楚，或者引不起他的重視，&ldo;鄒濤從香港回來不到10天，揚娟的未婚夫就來了，讓揚娟和他去美國結婚，這是好事，揚娟為什麼不去?怪了!還有女人不想結婚的?&rdo;高民昂起頭，哼，哼地冷笑了一下，&ldo;銀行離了她還不轉了嗎?於是，她的未婚夫就來銀行鬧事，更奇怪的是，矛頭直指鄒濤，說他們兩人有染，明擺著就是找茬打架來的，揚娟那個未婚夫剛從美國回來兩天，是聽誰說的揚娟和鄒濤之間有染?&rdo;高民靠在椅子背上，擺出一副大丈夫的模樣說：&ldo;我雖然不喜歡鄒濤，和他關係不好，不過鄒濤的確和揚娟沒事，他不會幹那種事。&rdo;
廖學銘點著頭說：&ldo;是，這我也知道，鄒濤不是那種人。&rdo;
高民壓低聲音說：&ldo;所以，您不覺得這裡面有問題嗎?&rdo;高民一拍桌子提高了聲音，&ldo;再往下看就更玄了，江威強姦?打死我，我都不信，江威是個書呆子，女人送上門來，他都未必會要，還去強姦?毆打致殘?這顯然是別人布的局，在陷害他。&rdo;高民一錘桌子，&ldo;但關鍵是……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陷害江威這麼一個書呆子?如果按理推論的話，應該是江威威脅到什麼人了，所以要把他擺平，可江威能威脅到什麼人呢?&rdo;此時高民的臉異常的嚴肅，鄭重，全然沒有了平日的散漫。高民很清楚，這些事情絕非偶然，但他什麼都說了，只是沒提王傑自殺的事，更沒說他自己手裡的那把鑰匙。
廖學銘沉吟了一會兒說：&ldo;所以，你說銀行裡最近不對勁。&rdo;
&ldo;您覺得這還不夠嗎?兩個行長的風流韻事，一個行長解除了婚約，一個處長的刑事犯罪，一個處長的跳樓自殺，這些事能是偶然的嗎?&rdo;高民把香菸使勁捻死在菸灰缸裡，皺著眉頭說：&ldo;我覺得銀行裡要出大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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