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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越的摩托放在門外，剛進門的時候，他和正在擦悍馬的司機打了個照面。有一兩秒鐘，他竟產生了一種錯覺：覺得那人像是咬子。那動態舉止，特別是腮幫、大粗脖子與咬子相差無二，但細看卻不是。這人鼻骨較高，五官比咬子文靜，膚色也白些。他想走過去搭汕，那人卻已上車，關上了車門，貼膜玻璃隔斷了卓越的視線。
一個大膽奇特的念頭冒了出來，使得他一陣劇烈心跳：這個人會不會就是邱社會?越是在警察們的眼皮底下晃蕩，有時候反倒更安全些。
這時，孟船生已經走下樓，奇怪的是，司機並沒有下來為他開啟車門。隨著引擎高速轉動的聲音，這臺惡煞般的汽車噴出了一大股黑煙，霎時不見了蹤影。
卓越走出政府大院，到對面的人行道邊開啟自己的摩托，正待起步時，身後響起了一聲短促的喇叭聲，回頭一看，竟然又是一臺悍馬車。裡邊探出一個熟悉的面孔，向自己做了個握拳的手語，示意他上車。
正要找的人自己送上門來，卓越求之不得。他一屁股坐在了副駕駛座位上。
&ldo;忙啥呢，神秘兮兮的，喜酒啥時候讓我喝啊?&rdo;
&ldo;忙正事兒，查趙明亮的死因。&rdo;卓越乾脆挑明，看對方作何回答。
&ldo;我不是專門交代過你，對趙明亮這事兒不要查了，你咋不聽招呼呢?!&rdo;曲江河愕然，在路邊來了個急剎車，把小個子弄了個前栽後仰。
&ldo;我是奉了寒局長的令，那天找你請示，沒聯絡上。&rdo;卓越顯得理直氣壯。
&ldo;你胡扯，我問過寒森，他是叫你結案，查趙明亮是你在擅自行動!&rdo;曲江河一下子火了，提高了嗓門兒。
&ldo;不查清我咋辦結案手續?這些天我一直找你匯報，也想透過領導澄清幾個問題。&rdo;卓越沒了平日的謙恭，一副公事公辦的味道。
&ldo;卓越，你可千萬不要耍小聰明!我警告過你：趙明亮和這個大猇峪案子連著，脈絡看不清不能下手，你咋不知深淺呢?!&rdo;
&ldo;過去叫人蒙了，確實不知道這水深水淺。&rdo;卓越一步不讓，&ldo;趙明亮一家不是死於一般的交通事故，這背後必有陰謀。只有順藤摸瓜，才能查到背後到底掩蓋著什麼東西。&rdo;
&ldo;這麼說，你已經搞到了背後的東西?&rdo;曲江河吃驚地追問。
&ldo;差不多。&rdo;
&ldo;你的證據呢?!&rdo;
&ldo;會拿到的。&rdo;袖珍警察顯得頗為自信。
&ldo;能告訴我是什麼事情嗎?&rdo;
&ldo;那起透水事故。&rdo;
&ldo;什麼?你在查大猇峪的透水?!&rdo;
曲江河的臉色頓時陰沉得能擰出水來。
&ldo;說，是誰批准你這樣做的?!&rdo;
&ldo;是你‐‐還有你教過的偵查原則。&rdo;卓越霎時認真起來，&ldo;這也是我一直要找你的原因，非常想透過老師弄清幾個問題。&rdo;
&ldo;好哇。&rdo;曲江河向他投來極銳利的一瞥。
&ldo;趙明亮為啥有你的保密電話?你能告訴我嗎?&rdo;
&ldo;這很重要嗎?&rdo;
&ldo;當然，因為直到臨死前他的最後一個電話是打給你的。在此之前，他還曾給你打過兩次電話，後來，他死了。&rdo;
&ldo;卓越，在背後查我的腳後跟兒?!私自偵查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