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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那個v?&ldo;暗中的眼睛&rdo;真的存在,還是竹葉在巨大的精神壓力下產生的幻覺?那讓竹葉恐懼的&ldo;真相&rdo;究竟是什麼?
應該已經有人從塔裡找到答案了。
竹葉生前的容貌,死後的容貌,最後被火焰燒得捲曲翹起的軀體,隨著石語紛亂的思緒交替出現。
毫無徵兆,頭上的燈突然熄滅,石語陷入黑暗之中。
原來天已經完全黑了。
石語摸黑將日記塞到被子下,在門邊摸到拉線開關連拉幾下,燈也沒亮。他開了房門,來到走廊上,發現外面更是黑得可以。他走了兩步,便不敢再前行,停下仔細傾聽,周圍死一般寂靜,聽不到有人活動的聲音。通常從樓下總能傳上些許動靜,這時卻也一點都聽不到。石語凝神屏氣,才聽得身後窗外雨聲淅瀝。這種感覺很怪。好像唐公館一下子成了一所空宅,人氣陡然消失,留下的空間,被流動的黑霧悄悄填充,又緩緩向自己擠壓過來,曖昧而詭異。
估計是餐館的人已經匆匆撤離,沒有人想到還有一個石語仍然留在三樓,離縊死過兩個女人的房間近在咫尺。
在這個空間裡,視覺已全無作用,石語只能靠耳朵去捕捉周圍的動靜。似乎有些細小的聲音,再聽卻又分辨不出。可以想像,這個突然變得空曠的老宅裡,暗處還生活著另外一批住客‐‐老鼠、蟲子什麼的。當人氣突然消失時,這兒就是它們的天下。
石語後悔沒有早點離開。至少,不應該把帶去月塘的手電筒留在公寓。
於是他緩緩調息,用意念去探測、體會、搜尋這個空間裡的一切動靜。有什麼東西在身前走過,無聲無息。但是他感覺到了,不是靠聽覺,而是因為自己的&ldo;氣場&rdo;被觸動,被侵犯了。他臉上的汗毛似乎直豎起來,麻酥酥的,像有什麼拂過毛髮的尖梢。幾乎是全憑著本能,他能覺察到那東西在往樓道的另一端輕緩地移動。似有似無的,黑暗中響了一下細微的開門聲,好像隨即又關上了。是哪一扇門?直覺告訴他應該是兇屋。
再凝神去聽,去體會,他卻發現周圍只有一片濃稠的黑暗,什麼都覺察不到。本來,他的感覺敏銳程度和身心狀態有關聯,一旦感覺消失,很難找回來。又站了一會兒,他開始有點暈眩。他明白,這就是感冒發燒對身心的的影響。
他退後幾步,摸著牆壁回到房間裡,關上門,伸手在暗中摸索,想將抽屜裡的石頭拿出來,和那些本子一起裝進包裡。淡淡發灰的那一塊應該是窗戶,怎麼忽然消失了?百葉窗只該掩住半邊……他忽然覺得房間裡不是隻有自己一個人。他屏住呼吸,緩緩平伸兩臂,無聲地劃著名弧線,向兩側摸去,同時輕輕挪動腳步。
突然,他觸到了一隻冰涼的手,顯然那隻手在做著相同的動作。兩隻手同時一抖。
隨著低低一聲驚呼,自己的手被對方開啟。跟著腳步踉蹌後退的聲音,石語躥過去,一把摸到一個身子,順手便揪住不放:&ldo;誰?!&rdo;
對方顯然鬆了一口氣:&ldo;是我。石先生吧?&rdo;
石語鬆開手:&ldo;怎麼是你?嚇了我一跳。&rdo;
&ldo;我剛走到下面,燈突然滅了,上來以後摸到這裡,發現門沒關,先摸進來再說。&rdo;
來人是小陳。
&ldo;你過來幹什麼?你媽好點嗎?&rdo;
&ldo;比早上好多了。她讓我來找你,想跟你談談。&rdo;
石語也有許多疑問,似乎也只能跟唐若琴談。如果她身體狀況允許,那再好不過。但是,小陳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