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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原搖搖頭:&ldo;沒什麼可是的,在你一發現甘金燕自殺,就應該通知醫院,醫院自然會通知警方,這樣還能走一個正常的程式。是您私自隱瞞甘金燕自殺的事實,才導致了今天的局面。&rdo;李原的口氣有些嚴厲,他覺得眼前這個女人簡直糊塗透頂。
杜景榮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伏在桌子上抽泣起來。
甘金燕的遺體是六點之後拉回局裡的,這也是為了儘可能給甘家人減少不良的影響,畢竟在可能有人來弔唁的時候把遺體運走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李原眼看著甘金燕的屍體被運進解剖室,顧馨蕊一邊戴橡膠手套,一邊嘆氣:&ldo;今晚又得加班了。&rdo;
李原沒再說什麼,轉身下樓,回了辦公室。許鶯和聶勇還在等他,李原說:&ldo;走吧,都這麼晚了,一起吃飯吧。&rdo;
許鶯小心翼翼地說:&ldo;老李,丁浩指認的那個阿姨找到了,你要不要看看。&rdo;
李原看了她一眼:&ldo;哦?什麼來頭?&rdo;
許鶯說:&ldo;我們發現那個人每天早上都是從一個叫華輝的家政公司出來的。今天已經跟那個公司聯絡過了,他們說有事可以直接上門談。這是那個公司的地址和聯絡電話。&rdo;她一邊說,一邊遞過一張紙來。
李原接過紙條來看了看:&ldo;行了,我知道了,咱們走吧。&rdo;
他們找了個不大的飯館,在靠窗的一張桌子旁坐下,許鶯便迫不及待地說:&ldo;老李……&rdo;
李原連忙打斷她:&ldo;別忙,點完菜再跟你們說。&rdo;服務員已經把茶水和選單拿過來了。
好容易等他點完了菜,服務員拿著選單走了,許鶯連忙又問:&ldo;老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rdo;
李原說:&ldo;是這樣,我昨天去了趟醫院,卻發現甘金燕已經去世了,而甘金燕的主治醫生說,她曾經在4月12日案發那天晚上偷偷溜出過醫院。我覺得這些事情都不是偶然的,所以今天我去了趟殯儀館,找到杜景榮恐嚇了她一番,讓她自己說出了甘金燕死於自殺的事。&rdo;
李原這番話聽起來有點兒像是自吹自擂,許鶯當然不能滿意,於是她問道:&ldo;那你怎麼會覺得甘金燕的死有問題的?&rdo;
李原說:&ldo;我有這種感覺,甘金燕曾經說過,她恨不得殺了甘必強。我覺得,對於一個久病的人來說,這種反應實在過於激烈,激烈得有些太不真實了。而杜景榮的幾次表態也讓我感到有些蹊蹺,她給我的感覺是這個人有些陰晴不定,一會兒態度平和,一會兒態度激烈,前後反差之大,讓人實在有點兒摸不著頭腦。後來,我仔細回憶了一下杜景榮的表現,這才想明白,她單獨面對我們的時候,態度比較平和,但當甘金燕在場的時候,她就表現得很激烈了,似乎甘金燕的在場讓她的精神高度緊張,以致於有些神經質了。&rdo;
許鶯和聶勇靜靜地聽著,李原喝了口茶水繼續說道:&ldo;我想這跟甘必強的死有關。我剛才說過,根據醫院的記錄,甘金燕在4月12日,也就是案發那天夜裡離開過醫院。我想,這點一定讓杜景榮相當的緊張,她惟恐是甘金燕溜出醫院殺死了甘必強……&rdo;
許鶯忽然說:&ldo;老李,不對呀,甘金燕病成那個樣子,怎麼可能跑到錦繡園小區,徒步爬上十樓,一刀刺死甘必強呢?&rdo;
李原擺了擺手:&ldo;這些都是我們掌握的細節,並沒有告訴過杜景榮,想必杜景榮對這些細節也是完全不知情的。而據杜景榮說,甘金燕曾經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