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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程國業那種魔鬼手裡長大，性格扭曲成那樣，沒人知道他的童年都經歷了什麼，嫉恨到親手殺了林策，碎屍的時候，他心裡是不是很爽?
等那二人的情緒逐漸平復了下來，我問出了許久以來，一直不解的問題，&ldo;你們為什麼要把自己的孩子送給別人?&rdo;
&ldo;……&rdo;這次老爸沉默了，他悶聲看著我，似乎不知該如何回答。
&ldo;一個寄養到舅舅家，一個替換到魔鬼手裡，這些年，你們和別人的兒子享天倫之樂的時候，就沒有想過我們嗎?&rdo;我和那個性格極端到變態的孿生兄弟不認識，甚至沒有真正意義的見過面，但此時，我想只有我能體會鬼老大知道真相時，內心深處的痛苦。
良久的沉默之後，老爸只說了一句，&ldo;孩子，爸和你是一樣的人，你應該可以理解這種身不由己，你走過的路，爸都走過，即使你現在不明白，將來總有一天，你也會有需要選擇的時候。&rdo;
父親的話讓我愣住了，和我一樣的人?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第六十五章 報復
什麼叫和我是一樣的人?
我探究的看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父親，思索片刻，問道，&ldo;爸，難道你也是……&rdo;
話還未說完，老爸便打斷了我的話，說，&ldo;講好了，一人一個問題，你的問題我已經回答了，我沒有繼續問你，所以，到此為止了。&rdo;
&ldo;可是……爸。&rdo;我欲言又止，皺眉打量這居高臨下的父母，不等父親再說什麼，自己就閉嘴不問了。
我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怎樣的人，成為臥底的時候我還以為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漫畫師，以一個普通市民的身份被迫成為了警方的臥底。
可事實卻是如此的複雜。
在今天之前，我一直以為臥底無非就像電視裡演的那樣，把自己扮作一個壞人，去套罪犯的話，深入犯罪組織內部，配合警方瓦解這些蛀蟲的老窩。
當任務結束的時候，我必然會回到原來的人生軌跡，我還會是那個舅舅栽培養大的特警，或者無法恢復記憶，繼續做一名漫畫師，我也可以接受。
但我從沒想過我需要把自己的一輩子都活成臥底。
看看眼前的父親，黝黑蒼老的模樣，顯然他付出的比此時的我要多上很多。
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片刻的沉默，我問他，&ldo;這件事有人知道嗎?&rdo;
老爸搖頭，將手探到一邊挽住了老媽的手，二人彼此看了看，都沒說話。
我感覺一大坨……狗糧冷冰冰的砸到了我臉上，但我還是冒著被虐的危險，追問了一句，&ldo;那我媽呢?你和我媽是怎麼走到一起的啊?&rdo;
老爸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說，&ldo;早晚你身邊也會出現一個這樣的女人，或者她早就出現了，也或者正在某個角落默默的關注著你……&rdo;
老爸還在繼續裝高深，一旁的老媽卻突然抬手推了他一把，不耐煩的說，&ldo;去去去，少胡說八道，我兒子以後的媳婦兒只能是小嬌，怎麼就得走你的老路?&rdo;
&ldo;……&rdo;我特麼有點無語了，就我現在這情況，還是別禍害人家林小嬌了。
想罷，我轉而開門見山的轉移話題說，&ldo;爸媽，我這次回來其實是想你們換個地方住的，這村子大概會不安全。&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