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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一年來那麼幾次吧。&rdo;

&ldo;做生意?&rdo;

&ldo;來日內瓦的人，不做生意來做什麼?&rdo;

&ldo;有些人來度假。&rdo;

&ldo;是嗎?&rdo;

那對於蘭德斯曼先生的每位客人，你是不是都要這麼審問呢，布魯納先生?還是說只是因為我是他情婦的朋友? 如果說佐伊也在想同一個問題的話，那可以說，從她的表情裡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她用那雙棕色的大眼睛親暱地看了米哈伊爾一眼，然後轉過頭去，目視前方。他們快要到植物園了。萬國宮好似一條奢華的項鍊從車旁閃了過去，消失在迷霧中。米哈伊爾再次望向窗外，轉頭的瞬間突然發現布魯納正從後視鏡裡盯著他看。

&ldo;蘭德斯曼先生讓我謝謝你對&l;同一個世界&r;的捐款。他打算親自謝謝你，如果有機會的話。&rdo;

&ldo;確實沒這個必要。&rdo;

&ldo;你自己對蘭德斯曼先生說吧。&rdo;

&ldo;我會的。&rdo;米哈伊爾帶著笑意說。

布魯納似乎並沒有察覺這句話的諷刺意味。他機械地轉過身去。很明顯，他的&ldo;審訊&rdo;完成了。他對著手錶上的小型麥克風說了幾句德語。他們這會兒已經開出了外交區，飛馳在前往洛桑大道的路上。高聳的樹籬和石牆整齊地排列在道路兩旁，遮蓋住了一排排世界上最豪華最高檔的私家別墅。從日內瓦市中心出來的這一路上，私宅的大門似乎越來越大，越來越氣派，但沒有一家比得過愛爾瑪別墅那盛氣凌人卻又不失優雅的別墅大門。一棟兩層樓高的灰泥警務室大樓出現在大門右側，從修剪整齊的樹籬上方能夠看見塔樓。各種豪華轎車排隊等候在路邊，等待揮舞著金屬探測器的中保公司的步兵放他們進去。布魯納示意司機繞過長隊。

保安們看見這輛邁巴赫之後，趕緊退到一旁，沒有做任何檢查便放他們進去了。愛爾瑪別墅像一個巨大的結婚蛋糕一樣，在正前方一條樹木成蔭的長車道盡頭熠熠生輝。又有一排豪華車隊從大門口一直延伸至別墅門前。這一次，布魯納讓司機加入等待的隊伍，然後他轉過頭來看著佐伊。

&ldo;你要走的時候，瑞德小姐，跟保安說一聲，我們把車子給你開過來。&rdo;他瞟了一眼米哈伊爾，&ldo;祝你玩得愉快，達尼洛夫先生。&rdo;

&ldo;我正有此意。&rdo;

車子在別墅門前停下。米哈伊爾先下車，然後扶佐伊下車。

&ldo;剛剛是怎麼回事?&rdo;他們往大門走的路上，佐伊小聲問他。

&ldo;你的朋友馬丁&iddot;蘭德斯曼剛剛圈好了他的領地。&rdo;

&ldo;就是這個意思?&rdo;

&ldo;我們都已經安全到達了，不是嗎?&rdo;

她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地掐了一下。&ldo;你剛才處理得很好，達尼洛夫先生。&rdo;

&ldo;沒你好，瑞德小姐?&rdo;

他們走進氣派的大廳，一排穿著制服的家僕迎上前來。一個人幫米哈伊爾脫大衣，另一個人接過佐伊的外套。隨後，有人遞給他們一張刻有浮雕圖案的接待卡，指引他們加入一小排接待隊伍。隊伍裡站著的女人個個都珠光寶氣，男人眼裡個個都充滿了嫉妒。

馬丁&iddot;蘭德斯曼站在一棵燈光閃耀的杉樹下面，顯得容光煥發。他鄭重地與客人握手，小聲地同客人說悄悄話，關切地朝客人點頭。莫妮卡和孩子對於馬丁來說，和他那隻低調奢華的百達翡麗手錶以及站在他身後的兩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