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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還有多久?&rdo;卡特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ldo;他們還有多久就能完成交易，生產出第一枚核武器?&rdo;

加百列和沙姆龍都把問題拋向他們的局長烏茲&iddot;納沃特。

&ldo;連國際原子能機構都得出了結論，認為伊朗已經具備生產核彈的能力。如果馬丁&iddot;蘭德斯曼向他們出售高階離心機，讓他們能夠有穩定的能源供應……&rdo;

&ldo;要多久，烏茲?&rdo;

&ldo;最多一年。可能更快。&rdo;

卡特把菸鬥放回菸袋裡。&ldo;我要強調一點，先生們，如果你們現在甚至將來任何時候能放棄攻擊伊朗核設施的計劃，那我在賓夕法尼亞大道1600號的那些上司肯定會很感激你們。&rdo;

&ldo;白宮的意思我們很清楚。&rdo;

&ldo;我重複一遍，以免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rdo;

&ldo;沒有。而且我們也要強調一點，所有人都和我們一樣，很想攻擊伊朗。這不是什麼巴解組織[1]小分隊，這是波斯帝國。如果我們攻擊了他們，他們一定會反擊。他們已經給真主黨和哈馬斯提供了很多武器，想借他們之手攻擊我們，還不斷煽動這兩個組織遍佈全球的恐怖網路對以色列人和猶太人發動攻擊。&rdo;

&ldo;他們還會把伊拉克變成戰火連天的大火爐，把波斯灣變成交戰地帶。&rdo;卡特補充道，&ldo;石油價格會飆升，全球經濟將再一次陷入泥潭。當然，到那時候，全世界都會怪罪你們。&rdo;

&ldo;我們已經被怪罪了，&rdo;沙姆龍說，&ldo;我們都習慣了。&rdo;

卡特劃了一根火柴，點燃菸葉。在一團煙霧中，他丟擲了第二個問題。

&ldo;你確定中國也牽涉其中?&rdo;

&ldo;我們已經注意xte‐段時間了。從馬丁筆記本里翻出來的備忘錄只不過是證實了我們的猜想而已。&rdo;納沃特停頓了一下，然後說，&ldo;但是我們沒有說要去找中國，也不是找瑞士、德國、奧地利或者任何一個處在供應鏈上的國家。我們很清楚，這只會浪費我們的時間和精力。國家利益和純粹的貪慾是強大的法寶。再說，我們也不希望到時候要對瑞士坦白，說我們在監視他們國內最顯貴的商人。&rdo;

&ldo;你們覺得馬丁已經賣給他們多少個離心機了?&rdo;

&ldo;我們不知道。&rdo;

&ldo;第一次發貨是什麼時候?&rdo;

&ldo;我們不知道。&rdo;

&ldo;最後一次呢?&rdo;

&ldo;不知道。&rdo;

卡特揮了揮手，趕走面前的一團煙霧。&ldo;好吧。那就說說你們知道的情況吧。&rdo;

&ldo;我們知道他們的生意很掙錢，而且生意關係還在繼續。更重要的一點是，我們瞭解到不久之後，將有一大批貨會從中國運到杜拜，再運往伊朗。&rdo;

&ldo;你們怎麼知道的?&rdo;

&ldo;我們從馬丁電腦的硬碟裡挖出來一個臨時檔案，這條資訊就在裡面，是一個叫烏爾裡奇&iddot;穆勒的人透過加密郵件發給他的。&rdo;

卡特默默地嚼著菸鬥。&ldo;穆勒?&rdo;他終於開口問道，&ldo;你確定嗎?&rdo;

&ldo;確定。&rdo;納沃特說，&ldo;怎麼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