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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一個聖人?&rdo;西摩搖了搖頭，&ldo;我看了你文章裡寫的聖人馬丁所做的那些慈善事業。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聽完所有的證詞之後再決定封不封他為聖人。你可能很難接受這個事實，但是他的確騙了你。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讓你知道真相。&rdo;

佐伊似乎對&ldo;真相&rdo;這個詞糾結了一會兒。加百列從監控螢幕上看著她的臉，他捕捉到了她眼裡的第一絲懷疑。

&ldo;你不是在給我什麼機會，&rdo;她回擊道，&ldo;你是在勒索我。你不覺得這樣很不道德嗎?&rdo;

&ldo;我在安全部門幹了一輩子，瑞德小姐。我的職業讓我習慣於灰色領域，而不是非黑即白。我看待這個世界，並不是帶著自己的希望去看，而是看它最真實的一面。而且我要強調一點，我們不是在勒索你，也不是在向你施加壓力。很簡單，你可以選擇。&rdo;

&ldo;什麼選擇?&rdo;

&ldo;要麼，你同意幫我們。你要做的工作很少，而且時間很短。沒人會知道這件事‐‐除非你自己選擇違反《官方機密法》，當然，我們強烈反對你這麼做。&rdo;

&ldo;第二個選擇呢?&rdo;

&ldo;我送你回家，我們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rdo;

她似乎不相信：&ldo;那你和你的盟友收集的那一堆爛東西呢?我來告訴你吧。那些東西會被整理成一個精緻的小檔案，放在高層官員能輕而易舉拿到的地方。一旦我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或者激怒了英皇政府，你們就會用那份檔案裡的東西反過來對付我。&rdo;

&ldo;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瑞德小姐，我們早就用它來阻止你報導帝國航空醜聞了。但是現實世界並非如此，那種情況只有垃圾電視劇裡才有。我們設立安全部門是為了保護英國公民，而不是壓制他們。我們不是兇殘的俄羅斯人，好吧。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證，你一離開這裡，我們就立即銷毀那些資料。&rdo;

她猶豫了起來：&ldo;那如果我留下呢?&rdo;

&ldo;你會從一個非常有意思的人那裡聽到一個極為驚心動魄的故事。&rdo;西摩身體前傾，兩手放在膝蓋上，十指交扣，&ldo;你是一個盡善盡美的專業人士，瑞德小姐，我期望你在這方面的聲譽能幫助我們消除這次談話中的所有不快。你以為你瞭解的那個馬丁&iddot;蘭德斯曼，其實都是假象。這是一個機會，你可以從內部扳倒一個腐敗、危險的商人，也可以讓我們的世界變得更安全一點。&rdo;

樓上書房裡，奈傑爾&iddot;威康比和加百列緊緊地盯著螢幕，等待她的回答。威康比事後承認，他當時覺得他們完蛋了。但加百列不這麼想。他在佐伊身上看到了志同道合之處，看到了一個天生具有強烈是非觀唸的女人。不管她以前對聖人馬丁有著什麼樣的情感，如今在西摩沉重的話語之下，那些情感開始瓦解。加百列可以從她那張上鏡的臉上看到這一點，也可以從她堅定的語氣中聽到這一點。她直視格雷厄姆&iddot;西摩的眼睛，問：&ldo;那這個非常有意思的人呢?他是誰?&rdo;

&ldo;他來自別國的情報機構。他願意見一個你這類行業的人足以說明我們對這件事的重視。我必須提前說明一下，你很可能認識他。但是你永遠不能寫與他或者與他今天要跟你講的這件事有關的任何新聞報導。還有，你不必問他的私事，他不會告訴你的。永遠不會。&rdo;

&ldo;你還沒告訴我到底要我做什麼。&rdo;

&ldo;讓他跟你說。瑞德小姐，我是帶他進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