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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除此之外，溝底相當平坦嗎?&rdo;

&ldo;沒錯，一眼就看出來了。&rdo;

&ldo;還有脫落碎片。&rdo;他喃喃自語道。

&ldo;不少。&rdo;

他沉默了很長的時間，也許正在計算我給他的資訊，分析研究各種可能。在等待的時候，我看見人們從我辦公室門口走過、電話鈴聲響起、印表機突然有了生命，嘈雜運轉著印出幾張報表後，又安靜沉睡。我坐著旋了半圈，面向窗外，看著馬路上川流不止的車輛。時間滴答過去。終於，他出聲了。

&ldo;唐普，我沒看到那些骨頭，等於是瞎眼工作。不知道你為什麼想要問我，不過，答案出來了。&rdo;我又轉回來，一隻手肘靠在桌上。

&ldo;我猜這不是電鋸，應該是某種特殊手鋸。可能是廚房用的鋸子之類的東西。&rdo;

猜對了!我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紙條飛起幾張，又緩緩飄落。

奧隆繼續說下去，他的判斷跟我完全一樣。&ldo;鋸口太大了，不可能是小鋸齒的弓鋸或鋸齒狀的刀子，應該是鋸齒相當多的鋸子，從溝底的形狀判斷，我猜這把鋸子應該是廚師專用的，用來鋸肉或骨頭的鋸子。&rdo;

&ldo;它長得什麼樣子?&rdo;

&ldo;一種大型手鋸。鋸齒很寬，不容易使用，所以你在錯傷痕跡中才會發現那麼多骨島。通常用這種鋸子會造成許多滑刃，但是鋸片一旦嵌進物體中後，就能鋸得乾淨清潔。這種鋸子強而有力，切骨頭、軟骨和韌帶可說是綽綽有餘。&rdo;

&ldo;沒有別的可能了嗎?&rdo;

&ldo;這個嘛，你也知道，只要有規則就會有例外。不過以你告訴我的資訊，除了這種銀子外，我一時想不到基他可能。&rdo;

&ldo;你真是太厲害了。跟我推斷的完全一樣，不過，我就是想親耳從你那裡聽到。奧隆，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rdo;

&ldo;哈哈!&rdo;&ldo;你想看這些骨頭的照片和報告嗎?&rdo;

&ldo;當然。&rdo;

&ldo;我明天就寄給你。&rdo;

研究鋸子是奧隆第二大興趣。他把所有鋸子的特性都整理出來，分門別類，並且熟讀各個案例，歸納出不同鋸子對骨骼造成的傷痕。這使他的研究室舉世聞名。他吸了一口氣，好像有什麼話要說。我等著，順手收拾桌上的粉紅紙條。

&ldo;你說唯一完整的骨頭是在下手臂?&rdo;

&ldo;是的。&rdo;

&ldo;連同關節一起?&rdo;

&ldo;是的。&rdo;

&ldo;很整齊?&rdo;

&ldo;非常。&rdo;

&ldo;嗯。&rdo;

他嗯了一聲就不說了。我等了一下，便主動問：&ldo;怎麼了?&rdo;

&ldo;什麼怎麼了?&rdo;

&ldo;你剛才&l;嗯&r;了一聲不是想說什麼嗎?&rdo;

&ldo;我只是感到好奇而已。&rdo;

&ldo;好奇什麼?&rdo;

&ldo;用廚鋸的傢伙啊。他每個部位都抓得很準，顯然很明白該如何肢解人體，而且一次又一次重複這樣做。&rdo;

&ldo;是啊，我也是這麼想。&rdo;

他沉默了一下。

&ldo;但是每次他都直接把手砍斷。這怎麼解釋?&rdo;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