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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天哪,別跟我演戲了。&rdo;
他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笑。
&ldo;說得好。我就是要演點兒戲。我們的關係正缺少一點戲劇性。有戲劇性是人之常情,是……&rdo;
&ldo;哈蒙德,你究竟在說什麼?&rdo;
&ldo;在生活中,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歸納成案情摘要,也不是所有的答案都能從法律條文上找到的。&rdo;
他因自己無法把事情說清楚而惱火,暗暗詛咒了一聲,接著又開始出擊。
&ldo;你很聰明,而且從不停歇。爭論、打拼,沒完沒了,永無止境。就沒有停歇下來的時候。&rdo;
&ldo;話中不要帶刺。不過我還不知道跟我在一起會使你這麼難受。&rdo;
&ldo;聽我說。&rdo;他毫不客氣地說,&ldo;只要你不假裝成受害者的樣子,我就少一點戲劇性。你是生氣了,但是並不難受。&rdo;
&ldo;你少來評論我怎麼樣不怎麼樣好不好?你根本不知道我的心情。&rdo;
&ldo;我知道那與愛無關。你並不愛我,對吧?現在如果有兩個選擇,你是要事業,還是要我?&rdo;
&ldo;什麼?&rdo;她大聲嚷起來,&ldo;我簡直不敢相信,你會給我下這種荒唐幼稚的最後通牒。&l;如果有兩個選擇&r;?這是什麼大男子主義的胡言亂語?我為什麼要做出選擇?為什麼不可以既選擇你,又選擇我的事業?&rdo;
&ldo;你可以。可是為了維繫這種關係,雙方都要做出一些犧牲。兩個相親相愛的人應當為這種關係、為對方的幸福做出自己的貢獻。我們在一起做了些什麼呢?&rdo;他說著指了指樓上的臥室,&ldo;那並不是愛情,那是娛樂。&rdo;
&ldo;可是,我們能很好地使對方得到快樂。&rdo;
&ldo;這我不否認。可是這一切僅僅是為了娛樂而已。要認為那裡面還有什麼其他的,那就毫無意義了。&rdo;他停下來喘了一口氣。她依然怒氣沖沖地看著他。
他走到桌子旁邊,拿起啤酒喝了一大口。接著,他把目光投向她。
&ldo;你不要假裝不同意。我知道你沒有異議。&rdo;
&ldo;我們相處得相當不錯。&rdo;
&ldo;曾經。是不錯。我們有過一些美好的時光。在這一點上誰都不會怪誰。沒有什麼對和不對的。這只是個追求不同未來的問題。&rdo;
聽了這話,她想了想之後說:&ldo;我對自己追求什麼從不隱瞞,哈蒙德。如果我追求的是小家庭和安樂窩,我就會呆在自己的家鄉,服從父親的意旨,中學畢業後就結婚‐‐也許還在此之前‐‐像我的姐姐妹妹一樣,開始生兒育女。我也不會招來她們的嘲笑和父親的說教。我就不會努力奮鬥到現在這個樣子。為了達到我理想中的目標,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的重點目標是什麼。&rdo;
&ldo;我對你的目標欽佩不已。&rdo;
&ldo;更正一下。是我現在的重點目標。&rdo;
&ldo;但願你超越為自己設立的目標。我是真心實意的。問題是,你的個人目標已容不得其他任何東西。它們和我期望從自己的生活伴侶那裡得到的東西毫不相容。&rdo;
&ldo;你當真要一個忠誠的家庭主婦?&rdo;
&ldo;上帝呀,不是。&rdo;他笑著搖了搖頭。他目光呆滯有點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