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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石吃了兩口麵條，放下筷子說：&ldo;她後來染上了毒癮，是在戒毒所裡自殺的。不過，她第一次使用的毒品，是我提供的。李不凡將他送進戒毒所後，就再也沒去看她了！&rdo;
我把麵條高高地吊起來，盯著她的眼睛說：&ldo;你透過這種手段來報復她，是不是很有快感？&rdo;
楊石說：&ldo;你錯了！我再次見到她的時候，我覺得噁心！&rdo;
我把麵條放回碗裡，說：&ldo;我也覺得噁心！
楊石說：&ldo;麻子，你想要什麼，只管開口，我都可以答應你。&rdo;我想了想，笑了笑說：&ldo;算了。我想要的，你沒有！&rdo;
楊石從包裡掏出一個信封，放在我的麵條碗邊，說：&ldo;麻子，我欠你的。這信封裡面是一百萬美金的支票，你收著。從此咱們兩清了！你還記得那天晚上我們在髮廊裡的談話嗎？我說過，不義之財，人人可得！這是你應得的那一份。&rdo;
我把支票拿出來，看了一下，說：&ldo;這是我的稿酬，對嗎？&rdo;
楊石說：&ldo;你可以這樣認為。&rdo;
我情不自禁地流下了兩道熱淚。我的面前忽然有一堆的鬼魂飄忽而過，我覺得我的腦袋快要爆裂開來了！我把支票撕成了兩半，放在楊石的面前，說：&ldo;我不想讓自己的雙手沾染血腥味！我想起來田心那天晚上跟我說的那句話了，你的確是那次採訪最大的贏家！而且你所做的一切，簡直是天衣無縫！&rdo;
我把老闆叫了過來，給了他一百塊錢，說：&ldo; 大哥，算上前兩天的賒帳，不要找頭了。&rdo;老闆笑著說：&ldo;哪兒呢！秦記者，你太給我面子了。我給你記著。&rdo;
我站起身來，就要離開餐館。楊石說：&ldo;麻子，你可以生我的氣，但你又何必生錢的氣呢？！&rdo;
我不說話。我覺得自己跟這個女人已經說的太多了。楊石說道：&ldo;麻子，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要飛去香港嗎？&rdo;
我站在餐館門口，陽光迎面清灑下來，把我的視界弄得亂糟糟的。我的睡意又上來了。我跟楊石說：&ldo;秋末了，這時候加拿大正是楓葉紅了的時候。但願它們能給你和周竹帶來你們期望中的幸福！&rdo;
（全文完）10/23/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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