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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瘦到只剩下骨頭的身子,挺著個大肚子,那景象是何等怪異何等恐怖!如果不是那個肚子還隨著她的呼吸在上下起伏,我都以為來姐已經死了,而且死去了很久。
看到這一幕,我終於有點頭緒了。
我安慰老蘇幾句,說我大概有辦法,老蘇抬起淚汪汪的眼睛,看著我認真地問:&ldo;真的,你有把握?&rdo;
我點點頭,這老蘇忽然咚的一聲跪了下來,我連忙扶起他,對他說:&ldo;你幫我準備好這些物品,今天晚上我們就治好她。&rdo;
老蘇邊聽邊記,連說好好好。眼中看我時已經不單是那討好的神色,甚至把我當作了親兒子,不,是親爸爸那樣了。
我初來乍到這陌生的都市,雖說這老蘇開始時勢利做作了點,但畢竟他安排我落腳,對我爸畢恭畢敬。現在看來他對自己妹子感情不錯,來姐都這個樣子了還不離不棄,著實令我有些感動。想起我在觀裡的師兄弟,哪一個不是對我冷眼相看?有的妒嫉師父對我好,有的純粹不願挨近我這掃把星,怕沾了黴運。這兄弟姐妹情,最是我體會不到的,如今見老蘇如此,不禁感嘆一番。
只是我不明白,我爸應該也看出來來姐的狀況了,不然他就不會貼那幾張符籙,但是他為什麼不幫老蘇直接處理好這個事情呢?
忙了大半天,老蘇才把我吩咐的物件準備妥當。其實這些物件,大多老蘇店子裡都有,並不難辦。老蘇之所以忙了大半天,就是為了這個大公雞。這個大公雞必須是要三年以上,還要每天早上出去晨鳴的金毛大公雞。早十多年並不難找,但現在要在這個南方省最繁華的省會市裡找這麼樣的一隻雞,當真是難找!市場賣的,有麼?
我點著香和蠟燭,然後從包裹中掏出羅盤和桃木劍,擺放在案上,叫老蘇把燈關了。兩個人坐在旁邊等。
老蘇點著一顆煙,拋給我一根,然後很疑惑地問:&ldo;李少,我們這是準備幹什麼啊?&rdo;
我對他說:&ldo;你妹妹不是撞邪,是被人做了手腳。&rdo;
&ldo;啊?&rdo;老蘇驚叫一聲,嘴巴的煙掉在了地上:&ldo;被人做了手腳?&rdo;
我對他說:&ldo;是。你想想你們得罪過什麼人?&rdo;
老蘇說我們沒有得罪過人啊!
我說,你慢慢想,現在我們先把人揪出來再說。
時間一分一分地過去,老蘇等得頗為煎熬,幾次焦急地問:&ldo;還要多久?&rdo;我看了看錶,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窗外的路燈已經暗了下去,即使在南方省省會市這樣繁華的都市,並不是所有地方都是霓虹燈閃亮的不夜天。窗外的夜色更濃密了,除了偶爾路過的車聲,和那隻大公雞偶爾的格格聲,四周一片寂靜。
就在這時,掛在來姐房間鐵門上那串鈴鐺忽然無風自響起來。叮叮叮叮的聲音清脆刺耳。
我囑咐老蘇不要亂動。
拴住的那隻公雞也安靜下來,側頭傾聽,彷彿像聽到了什麼。我拿起羅盤,只見上面的指標沒有異樣,看來真被我猜對了,不是鬼魂作怪。
這時鈴鐺聲更加激烈了,簡直要敲爆了一般。那隻大公雞也暴躁起來,不斷想向那鐵門撲去。我看情形,馬上把拴住它的活結一拉。那隻大公雞積勢力已久,繩子一鬆,已迫不及待地飛撲向那鐵門,格格一聲。燭光下只見四周空氣一陣扭曲,那隻大公雞又格格地飛撲了幾下,像是在和什麼東西搏鬥,然後漸漸安靜地了下來。
只見那雞爪下,按住一條正在垂死掙扎的大蜈蚣。公雞按住那蜈蚣,伸出啄子,不斷地叮啄。我怕那蜈蚣走脫,馬上抄起桌面上的桃木劍,跳過去劍尖對準蜈蚣頭部狠狠一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