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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請您把當時的情況詳細地回憶一下。&rdo;

&ldo;他臉朝上，被子蓋得好好的，兩隻手在被子外面，屋子裡面有一股酒氣。我就用手去推他，他沒動；鄭老師的愛人用手指在老頭子的鼻子前面試了試，發現不對勁，叫我也試試，我就試了試，一點動靜都沒有，我用耳朵聽了聽，這才發現老頭子已經斷氣了。我就去喊我家兄弟。&rdo;

&ldo;後來呢？&rdo;

&ldo;我弟媳婦說，我家兄弟到外面去了，還沒有回來，大老周說‐‐大老周就是周柄權，他說我家兄弟很可能在一個地方打麻將。&rdo;

&ldo;在哪裡打麻將？&rdo; 陳傑一邊問，一邊把這一新情況寫在了筆記本上。

&ldo;後來，大老周在東街的李老五家把他找了回來。&rdo;

&ldo;他回來以後，你們就讓他去請車老太上門給莫掌櫃打理穿衣了？&rdo;

&ldo;沒有，他先派人把我兒子和孩子他二姨和二姨父喊來了，哦！還有孩子他三姨和三姨夫，然後才去請車老太。&rdo;

&ldo;請你再回憶一下，您老伴，過去，或者現在，和什麼人有過過節嗎？&rdo;

&ldo;沒有，他這個人從不跟人紅過臉，從不得罪人。&rdo;

&ldo;那麼，你們家的錢誰管？&rdo;

&ldo;外人都以為是我管，其實，進貨和打點全是他，能管得住嗎？還有他做的那些桌面下的事情，誰又能知道呢？&rdo;

&ldo;桌面下的事情，是什麼意思？&rdo;

&ldo;他有時候也做一些金銀首飾的生意，就是加工金銀首飾什麼的。&rdo;

&ldo;您的意思是說，莫家生意上的收入，莫掌櫃有可能會隱匿一部分。&rdo;

&ldo;他這個人雖然老實，但並不糊塗，我對她管得比較緊，就是怕他有異心，我爹在世的時候，就叫我們多留點心眼。&rdo;

&ldo;你的弟弟和妹妹們這樣想，還說得過去，你和莫文其是夫妻，又有一個孩子，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rdo;陳傑覺得這裡面一定有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ldo;他‐‐他和我從來就‐‐就不是一條心。&rdo;莫夫人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一臉的不情願。

&ldo;怎麼講？&rdo;

&ldo;這……&rdo;

&ldo;請您說具體一點，千萬不要有所顧慮和隱瞞。&rdo;

&ldo;他在外面有女人。&rdo;莫夫人終於把憋在嗓子眼裡面的話說了出來。陳傑和其他三個人面面相覷。

這可是一個新情況，到目前為止，這是陳傑和同志們第一次聽到莫掌櫃和女人扯上關係，莫家的這潭水更深更渾了。

&ldo;這個女人是誰？&rdo;

&ldo;就是劉鐵匠的老婆。&rdo;

&ldo;叫什麼名字？&ldo;

&ldo;叫馬迎美。&rdo;

&ldo;他們在一起，有多長時間了。&rdo;

&ldo;什麼時間開始不知道，但有些年頭了。&rdo;

&ldo;他們怎麼會扯上關係的呢？&rdo;

&ldo;那個妖精也是李家鎮馬集人，我們家死鬼也是馬集人。&rdo;

&ldo;這件事，還有誰知道？&rdo;

&ldo;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