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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景行將摩托車停在了一個短租公寓的樓下。
他帶著鄔陽上了十七樓，然後按下了門鈴。
過了一會兒，門開了。探頭出來的是比鄔陽大不了多少的一個小姑娘‐‐菲菲。
鄔陽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打招呼道：&ldo;嗨!新年快樂!&rdo;
菲菲這次沒有展示她的假笑，而是黑著臉，簡單的&ldo;嗯&rdo;了一聲。
她將門全部開啟，然後自己先走回了臥室。
鄔陽和高景行對望了一下，跟了進去。
菲菲說：&ldo;幫我把門關上。&rdo;
房間是標準的公寓佈局，大約三十方。一個臥室、一個衛生間。臥室的地板上放著一個行李箱，箱子開著，裡面堆著一疊衣服。
菲菲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說：&ldo;你們來看望失業婦女嗎?&rdo;
鄔陽連忙擺手說：&ldo;不是的。嗯……公司就這麼把你開除了，你不生氣嗎?&rdo;
&ldo;生氣?&rdo;菲菲冷笑了一聲，說：&ldo;我們在公司眼中不過是一個工具而已。有什麼生氣的資格?&rdo;
高景行單刀直入的說：&ldo;這件事不應該你一個人承擔。說出真相，我們會幫你。&rdo;
&ldo;幫我?&rdo;菲菲說：&ldo;我馬上就要去韓國學習，畢業後轉行做個設計師。麻煩你們不要拖我的後腿!&rdo;
高景行說：&ldo;公司送你去學習的?&rdo;
菲菲說：&ldo;我用自己這些年攢下來的錢去學習，不可以嗎?&rdo;
高景行說：&ldo; 我想你也不喜歡這種人生完全被別人掌控的滋味吧?如果你不主動的話，接下來的生活不過是溫水煮青蛙。&rdo;
菲菲說：&ldo;溫水?我的生活已經是水深火熱的了!不會再更糟了。&rdo;
高景行說：&ldo;你錯了，生活是可以變好的!&rdo;
&ldo;你知道個屁!&rdo;聽到這句話菲菲突然怒了，她轉向鄔陽說，&ldo;我真是羨慕你!你也好，我也好，還有那個馮雅大小姐，大家都是從孤兒院被接出來的。結果呢，馮雅有人供著，你呢?有湯招娣護著。你知道嗎，其實我跟招娣才是一條路上的人!&rdo;
鄔陽說：&ldo;你把話說清楚，你跟招弟究竟是怎麼回事?&rdo;
&ldo;你看你多幸運!什麼都不知道。我嫉妒你!&rdo;
過了一會，菲菲收拾好情緒，恢復了冷靜，說：&ldo;你們走吧。你們在我這不會聽到你們想要的。當然我也不會跟別人說你們來過。&rdo;
無奈，鄔陽只得離開。走之前她說：&ldo;如果你有什麼想說的，隨時可以聯絡我。還有……新年快樂!&rdo;
菲菲疲憊地回了句&ldo;新年快樂&rdo;就關上了門。
下樓的路上。
高景行安慰她說：&ldo;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改變的。&rdo;
原本他以為菲菲已經是一艦公司的一顆棄子了，說不定能從她的口中套出什麼話來。可沒有想到公司已經給她安排好了退路，看來他們是很難撬開她的嘴了。
&ldo;嗯。&rdo;鄔陽點了點頭。
一路走到停摩托車的地方，高景行將頭盔扔給她，說：&ldo;我們再去見個人。&rdo;
鄔陽戴上頭盔任由著高景行帶著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