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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了拍高男先生的肩膀。

&ldo;你是否介意把你的手拿開，斯梅勒。&rdo;高男先生說。

&ldo;噢，好的，好的，國王殿下，早上起床心情就不好，是吧? &rdo;他向米迪亞特小姐求助，因為他被一種模糊的感覺所困擾，認為男人不應該在女士面前爭吵，而且感覺到無論如何他都應該讓整個事情聽起來像個笑話以保持莊重。

&ldo;錢對我們這些人來說恐怕是個令人反感的話題，斯梅勒先生，&rdo;米特亞迪小姐說道，&ldo;讓我們談點更有趣的事吧。你帶來的這朵玫瑰真漂亮。&rdo;

&ldo;從我自己的花園裡摘的。&rdo;斯梅勒先生驕傲地說，&ldo;我夫人真是個種玫瑰的奇才。什麼都是她弄的，當然了，除了挖土和護根。&rdo;他們從電梯中出來並在簽到處簽了名。

米特亞迪小姐和斯梅勒先生並肩穿過前廳準備一起左轉上排程室旁邊的樓梯。高男先生從他們中間擠了過去，獨自一人、冷冰冰地穿過主通道直奔鐵樓梯。

&ldo;我真的抱歉，&rdo;斯梅勒先生說，&ldo;我不應該在你面前和高男爭吵，米特亞迪小姐。&rdo;

&ldo;噢，那沒什麼。他似乎有點急躁。我想他是不喜歡別人談起他和科普雷先生間的不愉快。&rdo;

&ldo;不會吧，但或許是真的。&rdo;到了米特亞迪小姐的辦公室門前，斯梅勒並沒有馬上離開。&ldo;如果一個男人連玩笑都開不起，那就太可悲了，對不對? &rdo;

&ldo;就是。&rdo;米特亞迪小姐說，&ldo;餵! 你們在這兒幹什麼呢? &rdo;

英格拉比先生和布萊登先生正坐在米特亞迪小姐的暖氣旁，在他們中間放了一本新世紀辭典，兩人泰然自若地抬頭看著她。

&ldo;我們就要完成一道填字遊戲，&rdo;英格拉比先生說，&ldo;可我們想要的那本詞典只有在你房間裡才能找到。當然別的也都一樣。&rdo;

&ldo;我原諒你們了。&rdo;米特亞迪小姐說。

&ldo;但我不希望你把斯梅勒也帶到這兒來。&rdo;布萊登先生說，&ldo;我只要一看到他就使我想起綠色地人造黃油。你還沒來催我要那篇稿件，是吧? 只要你不來，就是好同志。我還沒寫出來呢，而且我也寫不出來。我的腦子都熬幹了。我無法理解你是如何做到每天都面對人造黃油還能保持這麼輕鬆愉快。&rdo;

&ldo;說實話那真的不容易，&rdo;斯梅勒先生說，又露出了他潔白的牙齒，&ldo;但是，看到你們這些撰稿人們開心快樂的在一起真讓人感到愉悅。不像某些人那樣。&rdo;

&ldo;高男先生剛才對斯梅勒先生有點兒粗魯。&rdo;米特亞迪小姐解釋道。

&ldo;我喜歡和每個人都和睦相處，&rdo;斯梅勒先生說，&ldo;但是真的，如果一個人進電梯時把你擠到一邊，彷彿當你不存在，然後再告訴你別用手碰他，彷彿你很骯髒，這樣的人即使冒犯了你也是可以原諒的。我想高男先生一定是認為我這個人不配和他交談，畢竟人家讀過私立學校而我沒讀過。&rdo;

&ldo;私立學校，&rdo;布萊登先生說，&ldo;我頭一次聽說。哪所私立學校? &rdo;

&ldo;他讀過丹伯頓私立學校，&rdo;斯梅勒先生說，&ldo;但我想說的是，我讀的是公立學校，沒覺得有什麼丟人的。&rdo;

&ldo;丹伯頓在哪裡? &rdo;英格拉比先生問，&ldo;我可以肯定，斯梅勒，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