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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朗呆立在餐桌旁簡直傻眼。這個人包養了他,然後,現在抱頭鼠竄算甚麼?還說是室友?有這種一年八十萬的室友?喔!有金錢交易不能算是「友」,應該是嫖與被嫖的關係,他自暴自棄的想。
他說不準進他房間,他也不會進客房,那……是要在客廳嗎?還是廚房?果然是變態!他下意識的看了看客廳跟廚房,嗯!空間算大,要在客廳或是廚房也不是不行……
哎!在亂想甚麼啊!原本他還一直擔心這件事,結果現在人家「暫時」不要了,他倒滿腦子胡思亂想,一定是這陣子gv看太多。他搖了搖頭,甩去了那些奇怪的念頭,起身把餐桌、廚房收拾乾淨,也轉身回房了。
靳朗回房後,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臉頰,想讓自己脫離辛巴的軀殼,休息一下。他拿出工作日誌,用黑筆紀錄了今天的日期,然後簡單的紀錄了今天陸謙的行為跟交代的事項,也備註了他今天收了金主一張五十萬的支票與一張卡。記錄完之後,他呆呆地看著日誌。
今天開始,一直到明年的四月三十日,整整一年的時間,他將開啟強顏歡笑以色侍人的生活。
呵,以色侍人。他摸摸臉,該不該開始敷面膜了?那金主的面板看起來好像比我還細緻光滑。靳朗不合時宜的想著。
對於陸謙,他是情緒複雜的。
他感謝他出手闊綽。但要他對金主感恩戴德,他卻又做不到。
他骨子裡有莫名其妙的怨。他怨蘇琳、怨賭場、怨何世強。
他還連帶的怨陸謙。
他知道自己遷怒了。
他也知道不是陸謙也會有別人,畢竟是自己上趕著出來賣的。
但是,對於一個買了自己、即將要狎玩自己的人,他實在好感不起來。
他又低頭瞪著日誌上黑色的五月一日,在旁邊簽下了j.l。像兩條黑色絲帶,吊念著他雖生猶死的不堪。
到頭來,他最該恨的其實是自己。
他沉澱了一下心緒,開始動手整理自己的行李,將帶來的衣服都歸到衣櫃裡;幾書本也放到書桌上。行李不多,一下子就整理妥當,環顧了一下房間,這就是未來一年的牢籠了。
靳朗洗漱完畢,心神放鬆的倒在床上,幾乎頭一沾枕就昏睡過去,
他緊繃了這麼多天的神經總算放鬆了一點,這夜,無夢到天明。
第十章
靳朗這一覺睡到日上三竿。他眨眨眼,有點兒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陽光照射進雪白紗簾,照的室內敞亮卻不刺眼,房內溫暖乾燥,跟自己那個陰暗潮濕帶著淡淡黴味的小房間完全不同。他微瞇著眼深深呼吸一口氣,好久沒有這麼舒服的醒來了,他懶懶的賴在床上,身體還不想起床。靳朗在床上滾了兩圈,腦中忽然拉了警報。天啊!他居然任由自己睡的這麼舒服,慌忙抓過手機一看,已經十點半了,昨天實在太累,累到忘記設定手機鬧鐘,也不知道金主會不會生氣。他顧不得刷牙洗臉就衝出房門,嘴裡還喊著「對不起對不起,我睡晚了」,回應他的是一室的安靜。房門外根本沒人,他抓了抓鳥窩頭,這才想起:人家金主還是要上班的,肯定一大早就出門了。他又瞥了一眼,發現陸謙居然還幫他備了一個三明治在餐桌。這才剛到,就已經被金主伺候兩回了,靳朗真有點不好意思。他又踅回房間,慢慢的洗漱穿衣,腦中一邊盤算今天的行程。
首先,得把媽媽的事情解決。對於蘇琳,他真的是又氣又無奈,每次出事,她都發誓這是最後一次了,而他也發誓這是最後一次幫她了。就這樣,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團糟,而母親大人則是一次比一次更加沉淪。他跟過去一樣下定決心,這次真的是最後一次了。畢竟這次他連自己都賣了,下次真的只剩爛命一條。
他拿起手機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