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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雲桓起身過去開門。

房門開啟，張天啟看了看陸雲桓，又看了看他身後黑暗的客廳，說：&ldo;怎麼也不開燈？&rdo;

&ldo;剛回來，忘記了。&rdo;陸雲桓隨口回了一句，然後起手按下牆壁上的幾個開關。

客廳霎時一片雪亮，兩人進屋。

張天啟脫下西裝外套，習慣性朝後遞過去，陸雲桓接過外套，幫他掛在了衣帽架上。

&ldo;手機怎麼也關了？&rdo;張天啟一邊扯松領帶，一邊走到沙發落座。

陸雲桓走到吧檯後面，按照對方的喜好配了一壺花茶，用沸水沖開，又取了一對茶杯，返回客廳。

&ldo;沒電了。&rdo;陸雲桓給他倒茶，想了想，說，&ldo;剛才陸研給我打了個電話。&rdo;

張天啟聽了倒不覺得驚訝，好整以暇道：&ldo;他決定見我了？&rdo;

&ldo;被逼的。&rdo;陸雲桓說，&ldo;解決緋聞本身就不複雜，只要有人出面澄清，再那出相應的證據，以顧璟霖在娛樂圈的地位，雖然盼望他出事的人不少，可願意擁護他的粉絲更多。&rdo;

張天啟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漫不經心地說：&ldo;那陸研的壓力在哪裡？&rdo;

陸雲桓：&ldo;顧璟霖想退圈，而顧家的人想讓陸研發布宣告，並且做後續安撫輿論的工作。&rdo;

&ldo;倒是不意外。&rdo;張天啟一哂，繼而抬眼看向陸雲桓，&ldo;你找我來就是為了這事？&rdo;

&ldo;不。&rdo;陸雲桓說，&ldo;這些只是關於研研的，而我想知道的是‐‐您為什麼要這麼做？&rdo;

要說起來，從緋聞擴散到現在不過一天時間，中間有持續的誹謗爆料，也有突如其來的封鎖訊息，可以算是一波三折。陸雲桓忙得分身乏術，原本打算整理出一個脈絡後再找張天啟攤牌，可陸研今晚的一通電話，明顯意味著他已經等不了了。

在陸雲桓看來，張天啟對於陸氏集團的興趣並不大，而且他跟陸研其實還頗有淵源，按理說並沒有非動陸研不可的理由……

所以，到底是為什麼？

張天啟很瞭解陸雲桓，知道他在遲疑糾結內容，於是說：&ldo;你想的沒錯，其實在陸承瑞離世、李淑君入獄以後，我就可以收手了。現在陸家只剩下你們三個孩子，起不了多大作用，況且你手裡又握有集團近30的股份，我要是真想做什麼簡直輕而易舉。&rdo;

陸雲桓眉心淺蹙，不動聲色地抿了抿唇。

張天啟笑道：&ldo;雲桓，你從十一二歲的年紀就跟在我身邊，一言一行都是從我這裡學來的，結果長大後翅膀硬了，現在想把這些手段都用在我身上了？&rdo;

陸雲桓聞言瞬時驚住。

&ldo;你以為不知道你跟陸研見過幾次面，打過多少通電話。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再幫他，不知道你幫他是為了從我身邊離開。&rdo;張天啟又道，&ldo;雲桓，你就這麼天真，以為我會眼睜睜地看著你走？&rdo;

話音沒落，張天啟起身站到陸雲桓面前，伸手扣緊他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來，居高臨下道：&ldo;你別忘了，你是我一手帶大的孩子，你的身上遍佈著我的影子、我的氣味和我的印記，根本就不可能離開。&rdo;

&ldo;可你卻想背叛我。&rdo;張天啟笑得溫文爾雅，手上的力道卻徒然加大，&ldo;你從小就應該明白，不聽話的孩子是會受到懲罰的。&rdo;

陸雲桓霍然睜大眼睛，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