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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白則是明白了些意思,道:&ldo;那師叔祖這次來,是尋我師叔……&rdo;
&ldo;我不是來尋紹兒,而是來尋你。&rdo;泰玄聲音一沉,道:&ldo;既然正道的法子我救不了她,我還有魔道的法子,掌門師侄說,魔珠在你這兒。&rdo;
封紹心裡警鈴大作,那陰血魔珠早就被他每夜裡吸收個中魔力,魔珠的氣息也遠與當初不同。此物外圍是封白的靈炁,內裡更是封紹的魔炁,兩者與魔珠的血炁幾乎合三為一,已成整體。
換言之,只要泰玄拿到魔珠,必然知道此物已被封紹與封白兩人動用過。修者動用魔物,不是被傷,便是……同流合汙。
封紹想到同流合汙,封白未嘗沒有想到,他挑眉道:&ldo;師叔祖,此物甚為邪穢,若師叔祖拿此物救人,只怕人就算救活,也沒法步入道途了。&rdo;
言下之意,就是碧落活了之後也只能修魔。
泰玄略頓了頓,隨即清清楚楚的道:&ldo;魔修也好,道修也罷,這人於我而言,只是生死不棄的道侶。而且,此事我已向眾師兄還有掌門師侄說明,日後碧落若成魔修,我自請出宗,帶她步入俗世,永不再入崑崙。&rdo;
&ldo;師叔!&rdo;封紹大驚,道:&ldo;師伯母便是魔修,那也仍然是師伯母,是我崑崙中人,何至於此?&rdo;
泰玄臉色鬆動了一霎,彷彿是目中帶了笑,道:&ldo;幾位師兄弟也如此說。&rdo;
封紹心裡也一鬆,正要說話,封白卻看了他一眼,眸中一動,已搶先道:&ldo;師叔祖有所不知,那陰血魔珠早已……&rdo;
&ldo;還在的。&rdo;封紹打斷,他知道封白是不想暴露,但碧落畢竟是為他們二人才落得暗襲,元嬰修為毀於一旦不說,連性命都保不住了。一對不離不棄的道侶落到如此境地,他於心不忍。再者,泰玄剛剛的話都算給了他勇氣。
卻也不算衝動,其實這幾年來他早已有過思量,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且不說他身為反派這一特殊屬性,便是須彌老祖這一存在也是不可預計。與其等到有朝一日惹禍上身時,他被爆出魔修身份,那還不如自己坦白。被爆出的話,是非黑白都掌握在別人的嘴裡,若是坦白,至少還能博取信任,獲得同情分。
封紹取出陰血魔珠時,那物拇指大小,圓潤的紅色中透著詭異的黑,外邊是白炁纏繞著,叫內裡的魔力不敢作亂。
出乎意料的是,泰玄看到魔珠時,並未露出半分異色,封紹當然不會認為返虛期的泰玄會瞧不出這魔珠與封紹、封白二人關係。只猜到兩人用了這東西,便是邪魔歪道無誤了。
&ldo;我……&rdo;封紹已經準備好了一籮筐說辭,連表情神色都已醞釀完畢,但泰玄是抬手打斷,道:&ldo;之所以沒直入你的洞府,直接尋來到這裡,是因為一到山中,便感覺到了一絲魔氣。&rdo;
似乎看出封紹與封白兩人目有驚色,泰玄接著解釋道:&ldo;若是平常,無人會察覺辨別出,我也這幾年與那些魔道接觸得多了,才敏感如此。&rdo;
封白大鬆了口氣,卻也不敢放鬆警惕,始終防備,若泰玄有一絲不對,他便要化人為虎。他自知打不過返虛期的泰玄,但如今他神力俱增,虎態更是得心應手,騰挪駕霧並非逃不了。
&ldo;其實我……&rdo;封紹正要解釋,泰玄卻是搖搖頭,道:&ldo;即便你是魔修,也是我師侄紹兒,便也夠了。其他的,你當與泰寅師兄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