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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家舊宅前,兩個小孩在噴泉旁邊說著悄悄話,仔細一看,其中的小男孩臉紅紅的,眼睛裡還噙著一汪淚,正努力不讓它掉下來。 “我……我受傷了嗚嗚嗚……”一開口更是委屈,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有人攻擊你了嗎?”小女孩的聲音很甜,語氣很正經,她剛剛學會“攻擊”這個詞,知道是打的意思,知道這樣很不好,她有些生氣,有人欺負了她的朋友。 小譚禹霖擼起了自己的袖子給陶綺言看,手心到手腕的位置紅成一片,肉最厚的掌心部位都泛起了血絲,很嚇人的樣子。 “誰幹的?”她聲調提高,軟軟的腮肉撐得氣鼓鼓的。 說到始作俑者,小男孩的聲音變得有些怯懦,“……我哥打的。” 陶綺言倒吸了一口氣,有些誇張地說:“你哥哥回來了嗎?”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可能是譚禹霖的害怕情緒傳染了自己。譚禹霖的哥哥大他六歲,被譚家爺爺帶著,不常在家住,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最怕他哥,他總是說他哥哥有多兇,長得多像一個大魔王,在他爸媽眼裡不叫錯誤的那些事被他哥抓到了準少不了一次打。 這次他只是失手砸碎了一個花瓶而已,哥哥就拿著一根寸把寬的木尺打他的手心,他掙扎哭喊都沒用,木尺上下啪啪作響,平時那樣寵著自己的爸媽每每這時都不會來幫他。 都是壞人,手心紅腫發熱,他眼眶裡的淚水又搖搖欲墜了。 面前的女孩神色很認真,“要我去給你報仇嗎?” “不要!”他猛地拉住她,“你去了就回不來了。”他很喜歡這個小夥伴,不能讓她像自己一樣捱打。 好吧,沒辦法做英雄了,小陶綺言皺了皺鼻子,“那我給你包紮吧。” 說完,噔噔噔跑回家,沒一會兒,抱著一個木盒子又跑了出來。 木盒子有點重,上面用油彩畫著蘭花花紋,她費了點力氣放在了噴泉臺子上,開啟一看,全是創可貼繃帶一類的東西。 這個盒子是陶綺言從她媽媽的衣櫃裡拿出來的,每次媽媽用小刀削炭筆要是割到手了,她就會看到媽媽拿出這個盒子來包紮。 她拿出一卷繃帶,嘗試纏繞在譚禹霖紅彤彤的手心。 譚鬱川拿著雲南白藥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兩個小豆丁頭擠著頭坐在噴泉邊,水濺溼了衣服也不管,小女孩穿著公主裙,拿著一卷繃帶不成章法地在他弟弟手腕處繞來繞去,直到用完了一整卷繃帶。 陶綺言,譚鬱川默唸了一下這個名字,眼盯著遠處的女孩笑笑。 剛準備走過去,就聽見孩童清脆的聲音傳過來。 “陶陶,你對我真好,我們能一直在一起玩嗎?” “長大也在一起嗎?” “對,長大也在一起。” 女孩皺皺眉,很困擾的樣子,“好像不行。” “只有爸爸媽媽那樣的才可以長大也在一起。” “那就是結婚,你能跟我結婚嗎?” 小女孩的眉頭慢慢鬆開,像是找到了解決辦法,開心的笑了,“當然可以啊!” * “譚老師。” 思緒被一個聲音拉回,陶綺言走出病房,盯著他笑,“怎麼出來了?” “剛在那邊抽了支菸。”他簡單回答,聽見她說,送我回家吧。 想了想,他還是問:“你剛剛吃飽了嗎?” 陶綺言點頭,“吃飽了啊。” 下車前,譚鬱川從後座拿過一個紙袋放進她懷裡,還是熱烘烘的。 “要是餓了就吃這個,涼了記得熱一下。” 他從病房出來後又聯絡了那家酒店點了餐,實在是她吃得太少,很難不擔心她半夜會餓。 陶綺言微微驚訝,接受了他的好意,眼波流轉著,“謝謝譚老師,您真是太貼心了。” 對於她經常性的花言巧語,譚鬱川反應總是淡淡的,“進去吧。” “譚老師再見,”陶綺言擺擺手,想了想,又笑盈盈道,“下週見。” 進了門,陶綺言沒第一時間開燈,而是走到了窗邊往下看,路燈昏暗,一輛路虎靜靜停在那,一動不動。 她把燈開啟,幾秒鐘後,車子就開走了。 紙袋放在桌子上,陶綺言慢慢開啟,同樣的木製餐盒有三個,開啟分別是清炒蝦仁、杏仁豆腐和一小盅魚羹。 瓷質的白色小碗,很可愛的樣